苏岑皱皱眉头,衙差被杀,是因为对接收官银人造成威胁,这与黄缅所说相符,也就是说户部确实拨款,银子确实是到徐州境内才丢。
黄缅问:“他既然要杀人灭口,那干嘛不在当初交接银子时候就把人都杀,为什要留到现在?”
“因为他开始并不知道堤坝会决堤,还打算偷梁换柱,直掩人耳目下去。”苏岑眯眼看着不知何时来、正在安抚灾民梁方,几步上前,笑着道:“梁大人当真是爱民如子,这快就收到消息。”
梁方回过身擦擦额上汗,叹口气,“这些灾民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,这出只怕又受惊吓,身为他们父母官,自然有责任安抚。”
“梁大人说是,”苏岑轻轻笑,“敢问句,梁大人方才去哪儿?”
“死者是被掌震断经脉而亡,经络尽断,血气上涌,所以才七窍流血。你们发现时候人也就是刚刚咽气,可惜啊,年纪轻轻就死。”
行宫内没有仵作,慌乱中只找到个老中医,被拖来干起验尸勾当。
苏岑听罢点点头,“高手所为。”
相比上次被个头盖骨就吓掉魂,黄缅这次进步不少,但也仅限于没吓瘫在地,嘴里还是哆哆嗦嗦重复着“这会这样”。
去找灾民探察消息官差回来报:“附近人都说没看见有人进过树林,自始至终就只看见那个人进来过。”
“方才正在午憩啊,”梁方突然眉头皱,“你是怀疑?”
“梁大人多虑,例行盘问而已,”苏岑道,“可有人作证?”
梁方脸色已然不太好看:“午憩需要什证人。”
“是这样,”苏岑指着黄缅道:“这位是户部侍郎黄大人家长子黄缅,这次是替黄大人
“碰巧遇上?”苏岑凝眉思忖,“还是蓄意埋伏?”
苏岑抬头问:“上面怎样?”
曲伶儿从树叶间隙探头出来,飞身而下,来到苏岑身边道:“上面很干净,没留下什线索,能把个人扔到那高树上,还能掌震断人经脉,这个凶手内力深不可测啊。”
“人前脚刚到后脚就死,凶手直埋伏在们身边却直没有动手,如今却不惜,bao露身份杀个押送官银衙差,也就是说,这些衙差肯定知道些什……或者是认识那张脸。”苏岑回头看黄缅,“当日押送官银还能找到其他人吗?”
黄缅按按眉心,把视线从尸体上移开,“找不到别人,那几个人离职离职,调任调任,就这个还是费大功夫从个边疆小镇找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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