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岑和黄缅便站在门外等,等好会儿不见回来才觉出来蹊跷。
两人道进树林,黄缅叫几声,始终不见回应。再往里走杂草渐高,黄缅刚要进去找,苏岑突然道:“不用。”
片新鲜树叶上坠着滴鲜血,黄缅抬头望去,只见人挂在树杈上头朝下正看着他,鲜血正从七窍里缓缓
苏岑跟黄缅道出来找人,边走边问:“令尊大人病情怎样?”
“劳苏兄挂心,”黄缅苦笑下,叹口气道:“家父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天,步错,步步错,他是忧虑成疾啊。黄家世代为官,他身上担着黄家列祖列宗,怕辱没他们,如今也终是作茧自缚,尝到苦头。”
苏岑安慰道:“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令尊,他们算计在先,令尊也不过是中他们圈套罢,相信王爷会秉公办理。”
黄缅笑笑:“多谢苏兄。”
时无话,黄缅看着风尘仆仆,脸倦色,苏岑便想着等见人就让他先去休息。刚要把思路转到案情上来,只听黄缅道:“婉儿让代她向你问好,让你在这里万事当心。”
中毕竟牵涉婉儿,家父其实也是知道这笔银子去不正常,他怕连累家人。”
李释凝眉道:“糊涂。”
若是这件事能早步彻查,五十万两不至于不翼而飞,徐州不至于决堤,甚至于黄婉儿也不至于被关在井底半年才救出来。
黄缅急忙跪下:“王爷恕罪。”
李释过会儿才抬抬眉,“先起来吧。”
“哦?”苏岑眉目间冷淡渐渐化开,他知道黄婉儿回家之后慢慢好转,如今看来是已经恢复好,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抓他生疼小姑娘。
“其实开始家父并不赞同过来,是婉儿让来,她说她信她苏哥哥,她都没说过她信。”黄缅揉着鼻子苦笑,“不过确实也没什值得她相信。”
苏岑回以笑:“她既然放心你个人过来,自然也是相信你。”
黄缅笑笑,解忧虑。
到行宫门外,只见马匹尚在,人却不见踪迹,问附近灾民才道去树林里方便去。
黄缅这才战战兢兢站起来。
苏岑道:“现在问题是那五十万两进徐州后究竟去哪里?又是谁负责交接?他哪里拿官印?梁方身为徐州刺史,平时官印自然在他手里,难道真是他与宋凡勾结……”
“哦,对,”黄缅道,“找到当初押送官银个衙差,本想着是让他作证来,他应该见过当初交接人。”
苏岑大喜:“人呢?”
“跟道来,就在行宫外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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