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吏挠挠头:“这个就不清楚。”
苏岑点点头:“回去记得如实奏报,该有赈款分也不能少,都要交到村民手上。”
官吏点头称是,心里对这位年纪轻轻钦差大臣又多几分好感,这些年朝堂上党争激烈,为钱为权争头破血流,肯真正为民办事却少之又少。他们官小,捞不到什好处,却见惯顶头上司如何蝇营狗苟中饱私囊,乍见到这位清泉般人物,身不能至,然心向往之,连吃几天馊干粮也觉得没那难以下咽。
正出神间,忽然听到有什轰隆声,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什,就听见苏岑大喝声:“往后退!”
再抬头,当即愣在当场!
山路果然崎岖异常,紧挨着路边便是悬崖峭壁,最宽地方也不过丈,而窄地方仅容人马贴壁过去。山路湿滑,不当心就个踉跄,走半马都不肯走,苏岑找件衣裳撕碎,分别裹在四个马蹄上,这才又能往前走。
处断崖,山石塌陷,足有数丈宽,再绕回去太耗时间,苏岑咬咬牙,扬鞭催马,全力跃,落地时距崖边仅差几寸,平白惊起身冷汗。
曲伶儿和个官吏也稳稳过来,另个官吏过来时却出意外,本来已经到这边,却又因崖石断裂滑下去,好在曲伶儿手疾,将人拉住,马却坠入万丈深渊,顷刻殒命。
那个官吏被拉上来后裤子都湿,瘫坐在地上好会儿才缓过来。
苏岑过意不去,又着急赶路,便想着留这两个人在这儿休整番再走,到时候徐州城汇合就是,等回去后论功行赏,他自然也不会刻意刁难。
正上方滚滚沙石奔腾而下,显然是被雨水浸太久,山石松动,发生滑坡!
马受惊吓,长鸣声,四下逃窜。泥水裹挟着山石,带着湮灭切气势,顷刻将所有人覆盖去。
慌乱间曲伶儿只觉得有人推自
瘫坐在地官吏站起来摇摇头,反正都到这步,也没有回头路,起走路上还有个照应。
遂苏岑和曲伶儿乘匹马,匀匹给那个官吏,又马不停蹄地开始赶路。
再往后走路宽阔些,已经有人烟,苏岑看着山脚下被洪水淹没田地和只剩房顶房舍,不由皱眉,问那两个官吏:“那里是什地方?”
个官吏驱马上前道:“那就是开始决口曹村,北流断绝,致使河道南移,冲毁农田无数,这个村子基本上是毁,即便洪水下去,屋舍浸泡这些天也没法住人。”
苏岑又问:“这个村子看着足有百十口人,村民都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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