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伶儿挥手:“不用你杀,自己杀。”
小和尚:“……万物有灵,妄加杀害,而夺其命,会死堕恶道。寺庙后有处放生池,望施主慈悲为怀,以结善缘。”
曲伶儿皱皱眉:
苏岑做贼心虚地摸摸脸:“……怎?”
李释俊挺眉梢挑:“你不是有事要跟说?”
苏岑:“啊?”
“那你把祁林支开干嘛?”
“……”苏大人欲哭无泪,他真真比窦娥还冤,心想反正都这样,不做二不休,硬着头皮道:“是有事情要跟你说。”
阳春三月,苏岑挑个有空闲日子,提议起出去游春。
本来只打算带着曲伶儿,不曾想曲伶儿这厮嘴欠,有点什都去他祁哥哥那里卖弄,祁林又在李释面前提,所以等他们整装行囊出门时候,就看到门外站着身便装李释和祁林。
苏岑稍稍愣,“你今日不用看奏章?”
李释背手站着,“偶尔也想‘从此君王不早朝’次。”
苏岑面色微红,心道那谁是让你“春宵苦短日高起”那个?心里却是高兴,他也不希望李释天天把心血都浪费在朝政上,年到头无论大事小事都往兴庆宫送,他看着都累,偶尔歇歇劳逸结合也无可厚非。
苏岑凑到人跟前,刚张张口,忽踮脚上前,对着李释微微上扬唇角,落个带着草木清香吻。
不等人反应,又急忙撤出去,大步向前,目不斜视,庄正不能再庄正。
李释对着那只慢慢烧起来耳朵尖不由轻笑,启唇舔舔嘴角,颇有些意犹未尽。
等走到草堂寺时已经过饭点。曲伶儿提着他祁哥哥给他捉几条大鱼,站在山门前问寺里小和尚:“你们这儿能煲鱼汤吗?”
这是和尚庙,不是菜馆子!小和尚光洁脑门上头黑线:“出家人不杀生。”
此行目地是城外草堂寺,正值草长莺飞,路葱葱茏茏,景色上佳。头次过来时还是寒冬腊月,山上光秃秃什都没有,如今冰消雪融,万物生长,路上也多许多闲趣儿。曲伶儿上蹿下跳不得安生,会儿要采花,会儿要捉鱼,苏岑当着李释面不好发作,频频给祁林使眼色:自己人,能不能好好管管?
祁林只当是苏大人嫌弃自己碍事,遂跟着曲伶儿块捉鱼去。
苏岑:“……”
天苍苍,野茫茫,日月为证,苍天可鉴,在此之前苏岑绝对没有什非分之想。然则,山好水好,四下无人,不做点什岂不是负这大好春光。
正寻着如何下手,李释突然停步子,回头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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