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岑噗嗤声笑出声来,好个兴庆宫没地方,三千宫阙,也不知道住谁。
封鸣惊得险些闪眉毛,两厢斟酌,去英国公府总比回扬州好,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来。
当天晚上郑旸便来将人领去,这两人虽然不曾同朝为官,但也有过几面之缘,郑旸正愁自家老爷子天天让他面见这家小姐那家千金,乐得封鸣给他当这个挡箭牌,欢欢喜喜把人带走。
结果不消半日这两人就臭味相投,自此封鸣天天撺掇郑旸往兴庆宫跑,扰苏岑不胜其烦。
那日两人又是过来,郑旸不满自己小舅舅半路把苏岑截胡来兴庆宫,便想着初当天把苏岑偷出去吃酒。不曾想正遇上李释进门,腔阴谋还没付诸就泡汤
头扎进李释书房里将事情解释番,道是送过来那些东西都是扬州商贾借他之手要送予王爷,他本来已经仔细地筛查遍,不曾想还是混进这条漏网之鱼。扬州那边他已经处理干净,又摘除几条暗门暗线,这边是担心别人过来交代不清楚,二来也是实在放心不下。若李释觉得他逾矩那他明日便走,只是回扬州漕运已经停,走陆路话这个年只怕得在路上过。
苏岑坐在旁守着盘子脆枣咬咯嘣作响,心道他还是低估封鸣实力,这番话说有理有据,不止把自己嫌疑摘净,还佯作出副识大体模样,说出朵花儿来可不就是为要留下来。
怎料李释竟头也不抬摆摆手,“让祁林给你找匹千里驹,明日赶早吧。”
封鸣:“……”
苏岑捂着嘴偷笑,好倒是物降物,封鸣这话说就够直白,怎料李释比他更直白,连个敷衍都懒得给。
封鸣斜苏岑眼,计不成又生计,指着苏岑道:“与苏大人许久未见,思之甚深,就这走只怕苏大人要伤心。”
苏岑心道伤心个鬼,你走恨不得普天同庆才是,还没开口,只见封鸣冲自己做个口型,“花、船。”
苏岑登时吓出身毛毛汗,他当初在扬州城上花船做花魁入幕之宾这事李释还不知道,这要是传到李释耳朵里,他点都不怀疑李释能让他整个年节都下不床。纠结再三,只能咬牙切齿地回道:“……是。”
李释抬头意味深长地看苏岑眼,直把苏岑看心虚地直冒冷汗,最后才点头,“那便留下吧。”
封鸣登时喜上眉梢,恨不得跑到苏岑面前把眉毛挑到头顶上去,刚挑到半,只听李释继续道:“兴庆宫没地方,你去郑旸那里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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