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苏岑从马车上下来,就不敢再那明目张胆,从祁林手里接过拐杖,自己拄着跟在李释后头慢慢走。
余光瞥祁林手里,不由问道:“祁侍卫换剑?”
只见祁林之前那把青虹剑不见踪迹,反倒是换把木剑。
祁林应声就再没动静。
苏岑眼神凛,他猜得果然不错,曲伶儿虽然不说,但身上那个窟窿肯定就是这人捅。
李释点头。
苏岑立马来精神,“老师曾担任帝师,威望肯定是够,为人宁折不屈,德行自然没话说,而且在朝为官那多年,些雕虫小技根本难不住他,老师如今赋闲在家,确实是不二之选,只是……”
李释抬眸:“只是什?”
苏岑小声嘟囔:“只是怕你请不动他。”
当初朝廷想起复老师,李释亲自去请,被人扫地出门事他可是没少听说。
道李释用意,自他惩办扬州盐务案以来,定是得罪不少人,李释住在苏家,既断绝有心之人暗下黑手,又防止有人明面上为难苏家产业。
李释待在苏家百利而无害,只是为难大哥再担待几天吧。
李释问:“案子办如何?”
苏岑正襟危坐,道:“该惩办都惩办,盐务也已步入正轨,有扬州先例各地都开始榷盐令废除事宜。只是扬州官场血洗太厉害,时半会儿只怕恢复不过来。”
李释又问:“你怎看?”
苏岑快走几步,指着树上只鸟对李释道:“王爷可知这是什鸟?”
李释停步子定眼看,问道:“什鸟?”
苏岑笑道:“这种鸟叫声
李释哈哈笑,道:“自有办法。”
苏岑不禁凑上去:“什办法?”
李释摸着扳指眼睛眯,“道圣旨下去,他若是不来,就按抗旨不遵论处。”
苏岑:“……”
他自然知道李释不会真对老师动粗,却还是暗自掬把汗,这两人结怨已久,又都是死不服输性子,真不知道李释如何能把老师请过来。
苏岑想想,道:“扬州为淮南道要地,全国商贾皆聚于此,赋税位于大周之首,刺史人选至关重要。之前薛直他们把扬州搅乌烟瘴气,重立官威势在必得,须得找人首先威望得够,镇得住场子,德行得够,不然只会成为另个薛直罢,还得够*诈,不然只怕会被扬州这些人精玩弄于鼓掌之中。”
李释搓搓手上墨玉扳指,点点头,问:“你可有人选?”
苏岑凝眉想会儿,无奈摇摇头。
“那你觉得林宗卿如何?”
苏岑猛地抬头,“你是说……老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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