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爱钱,有人爱权,而且权到定地步能生钱,”苏岑侧侧身压低声音道:“你道那些当官香车宝马娇艳美人都是拿俸禄换来?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曲伶儿话没说完,却被苏岑拉拉袖子,及时收住话茬。
只见前面巷子里钻出来个男人,个子不高,胳膊上挎着个菜篮子,却被块靛蓝花布牢牢盖住,步三回头确认身后没人后才埋头快步往前走。
道路本就不宽,苏岑三人并排占大半,那人只能贴着墙根走,两厢错步间,那人拿眼斜睨苏岑,不巧苏岑也
人气渐多,花红柳绿绫罗绸缎随风而动,曲伶儿第次到江南,双桃花眼滴溜溜乱转,拉着苏岑袖子看什都稀奇。
祁林见惯漠北风沙,却也是第次见这江南温婉和软风貌,表现倒要比曲伶儿镇定不少,直言道:“从商者不得车辇出行,不得着纱绸缎,在这里倒像是全然不受影响。”
“所谓天高皇帝远嘛,扬州城里商贾遍地,商比民多,除本地商人,还有晋商徽商胡商比比皆是,各色天香绢妆花缎在手里倒腾却不让穿,那多难受,”苏岑心虚地揉揉鼻子,当初他还没有功名时也是日日绢纱绫锦换着穿,从来不忌,入朝为官后反倒有所克制,这样细算起来应该还是不敬大罪,另外他家里就是经商,本着为商人正名想法苏岑辩解道:“太|祖皇帝当年立下这样规矩来是因为当初同他起打天下多为农民出身,二来也是为劝课农桑。但事实上商贾也不见得就都阴险狡诈,其实商人也不容易,百姓不可能什都自给自足,有交易就有商人,本就是东奔西走赚个糊口钱,地位低下,赋税又重,赚钱还不能花,要多憋屈有多憋屈……”
“苏大人,”祁林出声打断,“就是随口说,你多虑。”
苏岑及时收声,点点头:“……哦。”
他直觉得李释让祁林跟着就是来监督他,搞得他得时时注意自己言行,生怕在这人面前落下什把柄李释跟他秋后算账。
苏岑默默叹口气,伴君如伴虎,这草木皆兵他也不容易好吗。
曲伶儿不禁纳闷:“商人有钱却不让买,农民让买却没有钱,那这些绫罗绸缎给谁穿啊?那些当官?”
苏岑道:“你以为当官那点俸禄能干什,官场交际、家人口粮、家里奴仆月俸,官位越高还得有符合身份排场,出行车马、随从等等等等。若是只靠那点俸禄,连你都养不起。”
曲伶儿撇撇嘴,“那当官有什好,怎还有那多人上赶着要当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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