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不必,”曲伶儿嬉笑着看着苏岑,“能从树上下来吗?”
好在没惹出什乱子,苏岑睨曲伶儿个白眼,收起书,转身往回走。
曲伶儿刚从树上下来,只听前院院门声钝响,阵怒骂穿墙而入:“卑鄙小人,给老子滚出来!”
曲伶儿忙不迭点头,“可不是。”
苏岑当即停动作,眉心蹙,“暗门?”
“这倒不是,”曲伶儿晃晃手里照袋,“去顺福楼买水晶肘子,得罪个人。”
苏岑皱皱眉,“你伤口好利索?就不能消停会儿?”
“真不是错,”曲伶儿脸委屈,“是先去,本来小二都送到手上,那人进来就要过来强抢,小爷是那种忍气吞声主儿吗?就给那人点教训。”
又或者你无意捡来颗明珠,日日擦拭,夜夜瞻仰,本来也无冒犯之意,可日积月累难免心生欢喜,本以为可以就此据为己有,偏偏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着珠子是他,你无名无份,无凭无据,又能怎办?
再或者本是青楼玲珑客,喜结新欢忘旧人。自古新人欢笑旧人泪就是常态,怎能奢求个嫖|客重情重义。
百转纠结,无非就是动气,动心,动……情。
那他呢,到底是动什?
学富五车苏大才子在家郁闷下午,本《玉台新咏》没翻上几页,倒是桌上盆罗汉松险些被他揪光叶子。
“你把人打?!”苏岑惊道。
“那倒没有,”曲伶儿小心看着苏岑,“不过看他嚣张跋扈样子实在气人,就用点小手段,把他衣裳扒。”
“……”这还不如直接把人打呢。
“只是没想到那人身边还跟着那多随从,有几个还挺厉害,追着跑几条巷子,不是怕从正门进来连累你嘛,这才从后院翻墙。”
“敢情还得谢谢你?”
最后念在这树积年累月长这大实在不容易,抄起本书去后院祸害山楂树去。
还没等他踱到树下,只见人身段轻巧地翻墙过院,嘻嘻笑,个转身,四目相对。
苏岑抄起手里书就砸上去,“曲伶儿,放着大门你不走,翻墙翻上瘾?!”
“苏哥哥,苏哥哥慢着,”曲伶儿不得不飞身上树,“是有苦衷!”
苏岑睨他眼,“怎,又有人追杀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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