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是要问问苏大人,你这案子是谁跟你查?黑衣人现在何处?是你亲自提审还是别人面之词?苏大人别忘,当年科考时候也不过是个普通仕子,是有通天本事能从号舍里出来杀人,事后还有人帮掩盖痕迹?”
“……”苏岑愣在原地。
当日归义坊吴德水住处是祁林随他去查,也是祁林通过酒坛和被褥把线索引到柳珵身上。黑衣人被关在兴庆宫地牢里,消息是曲伶儿给他传出来,但据说当时人已经被折磨不成样子,有没有可能早已被人严刑篡改口供?
柳珵在苏岑脸上拍拍,“别被别人平白无故利用还自以为是,火中取栗最后疼可是自己。”
等人都走远苏岑才慢慢回过神来,指尖冰凉,竟带着些微颤抖。放目远眺,密布阴云从东边爬上来,漫过兴庆宫花萼相辉楼楼顶,眼看着就是场大雨倾至。
看清柳珵脸上那刹那迟疑,苏岑就知道自己又猜对。关系自己世仕途策论,别说题目,就是让他全文字不差地背下来他都没问题,可柳珵却犹豫,所以在礼部存档中没发现柳珵当年科考试题也并非偶然。
柳珵停脚步凝眉盯着苏岑,“你怀疑是杀田平之?”
“下官不敢,只是这案子有些地方跟柳相有些牵连,也只是想抽丝剥茧,早日为柳相洗脱嫌疑。”苏岑低眉顺目,倒真像副温良无害样子……若不是这样这人刚刚狠狠咬他口话。
“下官听闻柳相有位小舅子名曰吴德水,是东市门吏,经查实案发当夜是吴德水给凶手开市门,随后被人灌酒呛死在归义坊里,柳相可知道这件事?”
柳珵起身欲走,“那不过是下面妾个哥哥,与他素无往来,他死干什事?”
苏岑总算是在大雨到来前回到苏宅,前脚刚进门,声闷雷伴着,bao雨倾盆而下。
苏岑心道声好险,还没等
苏岑立时跟上去,“可是当日呛死他那酒是庐州贡酒黄垆烧,试问他个门吏,如何能喝到宫里贡酒?”
“家里贱内平日里拿些东西接应娘家人,从来不过问这些。”
苏岑神色凛,“们抓到个挑唆田老伯作案黑衣人,那人供出柳相是当年杀害田平之凶手,柳相又作何解释?”
柳珵步子顿,冷冷扫过来个目光,淬着毒好像要把苏岑钉死在这龙尾道上。末冷冷笑,“看来当日以反对党争夺魁苏才子如今也站好队。”
苏岑淡淡回道:“站不站队,破案讲究都是真凭实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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