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离远点儿!”元潇指着老远片空地说,“往后退半米。”
“不退。”虞白说,“得和旁边对齐。”
元潇左右扫两眼:“那你不许说话,要说把脑袋偏过去说——”
他扭着脖子,语气恶狠狠地,神情凶巴巴地,虞白瞥见袁教官绷着脸跨步而来,闷着不吭气。
同样不吭气还有A班其他同学,说不清是想看笑话还是单纯认为这种场合说什都没用。倒是薛宝宝张张嘴想提醒,可惜没来得及。
袁教官就笑,两人嘀嘀咕咕说起小话。
虞白站在个不远不近地方默默垂着眼皮。虽然没有明说,但他能猜到这俩人是认识,并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。两个人都姓“元”,该不是亲兄弟吧?或者是堂兄弟?不等他思维继续发散,集合哨声便响起。
哨响持续时间不长,半分钟后,A班整合完毕。袁教官系着腰带晃晃悠悠走过来,大声问:“休息够吗?”
极个别同学小声叭叭:“没有!”
声虽小,但同学们都能听见,隐隐憋着笑。
好是想多!不然为什来你俩就不继续?”
“巧合而已。”虞白说,“只是向教官讨教些事情。”
“讨教什?”
“班上学生叛逆心太重,不听从管教该怎做。”虞白字顿地说。
“直接揍。”袁教官插嘴说,“对付这种刺头啊态度定不能软,他硬,你就得比他还硬。你在身体上把他揍服,心理上他也就怂。”
空气突然安静,元潇恍若未觉,还在说,“跟你说——”
“说什?”
后背阵阴风,元潇回头,见袁教官抽出腰带,拿在手里甩开甩去,副要打人样子。
他悄咪咪做个鬼脸,暗骂这破教官装洋逼。不过骂归骂,这教官烦归烦,他还是得赏人家半分面子
“说话大点声!”袁教官又问:“休息够没有!”
这回班里大部分人都用嘻嘻哈哈语气说:“报告,没有!”
全体集合时人与人之间挨得很近,虞白就站在元潇后面,个小臂距离,说话时带出热气不偏不倚刚好喷到元潇后脖颈。
元潇敏感地缩缩脖子,不爽地“啧”声,扭头瞪他眼。
虞白脸茫然。
元潇:“……”
不知为什,他总觉得这俩人当着他面拐弯抹角地把他给骂顿。
虞白轻笑着往外迈出几步。
袁教官也收笑意,掀掀眼皮看着元潇,“怎找过来,不是说在学校要和保持距离?”
元潇毫不客气地抢走他放在腿边饮料,开个盖喝口才扬起下巴道:“你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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