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修义虚虚搂着纪阮,柔声道:“睡吧宝贝,不叫你,乖点帮你穿衣服好不好?”
等两秒,肩上小脑袋才轻轻点点。
顾修义低头吻吻他发顶:“真乖,辛苦宝贝。”
接下来,顾修义像摆弄洋娃娃似,娴熟地帮纪阮穿好衣服,带他简单洗漱番后,又轻手轻脚将他抱进车里。
纪阮微微睁开看,越过顾修义肩头,看到车窗外天色泛起鱼肚白。
不过顾家老爷子身子骨不行是人尽皆知事,能撑到八十大寿这天几乎是吊着口气实属不易,大家心里都清楚,这游轮寿宴大概算是临终遗愿,自然没人会反驳。
不管顾家内部到底怎腥风血雨,顾修义作为长孙,这点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到。
想明白这些,纪阮难得没向顾修义撒娇,撑着床坐起来。
但意识是意识身体是身体,人总会有力不从心时候——比如纪阮刚撑起来点,就被低血糖击倒,啪地往顾修义身上栽。
顾修义连忙将人搂住,心疼得不行:“好好,们缓缓,不急啊宝贝。”
周后,顾家老爷子寿宴当天。
纪阮大清早就被顾修义叫起来,睁眼时床头开着盏小灯,外面天似乎都还没亮,树枝影影憧憧。
而顾修义坐在床边轻轻拍他背。
“起来宝贝,们得出门。”他声音放得很轻地在纪阮耳边说,像怕把纪阮吓到。
纪阮意识渐渐苏醒,身上却有些动弹不得,手脚都绵软无力。
顾修义怕纪阮胃不舒服,在他还算清醒时候,抓紧时间喂他吃点东西垫垫。
车平稳驶上高速,纪阮窝在顾修义怀里安安稳稳睡
他边给纪阮揉太阳穴,边在他耳边轻声哄。
赵阿姨端着糖水进来看到这幕,心里也不是滋味:“真是造孽啊……”
她们小阮身体差,前几天看中医都说他气血虚得很,这种早起睡不好就是要难受啊。
顾修义接过水杯喂纪阮喝几口,仔细观察他脸色,他思忖片刻,对赵阿姨说:“您帮把他衣服拿过来吧。”
“啊?……好。”赵阿姨没懂,但还是按顾修义说做。
他起床向很困难,越早越难受。
“唉……”纪阮叹口气:“才几点啊……”
顾修义眸光含上些歉疚:“坐车去码头就得有会儿,对不起宝贝,们在车上睡好不好?”
纪阮迷瞪几秒,这才想起老爷子要在游轮上办寿宴,他年老体弱受不海浪,又要求定要有最豪华游轮,所以只能选择在市外最大条江上举行。
各方面都合适,就是路程有点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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