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开始疯狂震动起来，寝室群里瞬间飙出几十条消息。
[韩大仙：？]
纪阮打开灯，把馄饨放到桌上，洗完手回来时收到
顾修义
消息。
[？]
纪阮眉心
簇：“……？”
发个问号干嘛，难道不觉得初雪很浪漫吗？
他点开自己摄影作品试图再欣赏遍，却猛地发现这张照片似乎……拍得不太好。
“弟弟，馄饨打包好！”食堂阿姨喊声把纪阮飘远思绪拉回来。
“谢谢。”
纪阮从窗口接过来，紧紧围巾往宿舍走，刚出食堂吹到外面飘来风，脸上忽然凉津津，他抬手从脸颊上摸到点水渍。
下雨吗？
纪阮仰起头，周围行人不少，路边篮球场里拍球追逐脚步声此起披伏，昏黄路灯却照出空气中漂浮白色结晶，不多，零零散散飘着。
起唇角笑笑：“再见。”
林清微微颔首，又盯着空白画布看会儿，才转身离开。
·
京市秋天总是很短暂，稍微多下两场雨，天气就冷下来，进入十月，纪阮早就换上厚厚羽绒服，出门还要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他真是怕感冒发烧，想到那种像要把耳朵捅穿、蔓延到大脑皮层神经痛，纪阮就后背发麻，恨不得把感冒药天天带在身上。
受光线和像素影响，他手机不具备拍出雪花能力，那点点细微初雪像从未存在过似，消失在片噪点中。
于是顾修义看到画面，从浪漫初雪变成路边篮球场里，脱掉外套穿着运动背心，肌肉发达身手矫健挥洒汗水——男同学们。
纪阮：“……”
“！”
靠！
好像是初雪！
纪阮试图伸手接住，但细小白色结晶触到皮肤就立刻融化。
真是初雪！
纪阮有些兴奋地拍张照，发到寝室群里，想想，又给顾修义同步发过去。
寝室现在还没人，纪阮开门时黑压压片，韩小林应该还在运动场上练着，另外两个都有晚课。
离校庆越来越近，时间格外紧迫，纪阮除上课几乎都泡在画室里，和程子章他们起，几乎变成画室里走出野人。
晚上收工回宿舍，在食堂排队买夜宵时候，大脑会突然放空。
纪阮自己都觉得神奇，明明是躲清闲不成，意外招惹来活儿，他做起来却不觉得疲累枯燥，甚至会偶尔想起小时候，跟妈妈在灯下针线学刺绣样子。
他那个时候就不觉得在小屋子里静坐天，只为做件事很难以接受，反而乐在其中。
至于现在，除站得腰痛以外，都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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