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
双方都气喘吁吁。静会儿,李延居高临下地指责道:“这里太小,打不起来。”
“是,还得找个大平层给你打。”暮晓语带讥讽地说。他也蛮懊恼自己为什要叫尊大佛上来跟自己打架,停战之后才发现身上挨打地方开始发疼。
李延听倒是笑笑,好像觉得他还算是有骨气,还好心情地伸手想拉他起来。
暮晓看着他手犹豫下,最后还是抓着他站起来。站稳就立即又忍不住往对方下半身踢去。他今晚始终没踢到,直不服气。
李延这次没预料到,只能用手挡挡,堪堪避过,十分狼狈。
蠢欲动。
暮晓问:“你还想打?”
李延没说话,把剧本放到边,又把手上表摘,意思就是要打。
神经病吗?暮晓本来不应该伺候,大半夜他应该睡觉才对,但是不打又咽不下这口气。看着李延把表放在床头柜,他脑中闪过个念头,想要提前声明说“这次不能打脸”,但是这样说好像就示弱。
于是什都没说,点点头,接受这个不理智挑战。
暮晓蛮横无理地说:“为什不让踢,怎,又硬,怕知道?”
李延说:“你有妄想症吧,谁会对着你硬?”
“没有吗,那让检查下。”暮晓真伸手要去摸。
李延下打掉他手。
被他打掉手火辣辣,但暮晓却从他那有些过度反应中敏锐地察觉到些什。他微微笑,温情脉脉地说:“真,觉得你对男人是有感觉。”
这次李延总算是有点良心,没再往人脸上招呼,而且大概是因为在自家关系,暮晓也觉得更舒展放得开手,而且打着打着就老忍不住想出损招。他过去在街头打过不少野架,那时候跟混混们打得多,说实话只是能掏裆抓鸟就绝对不会费劲打别地方,阴招都使得很顺手就像条件反射样。李延明显是学院格斗派,板眼招式都很端正,暮晓对此嗤之以鼻,觉得他不过是漂亮功夫,这样打旦对方有把小刀就完,和自己这种实践操作流派没法比。
暮晓很想给他点颜色看看,于是在近身最适宜时机,忍不住就想踹对方下盘。
没想到李延反应很快,下就躲开,还很鄙夷地说:“又玩阴?”
暮晓不回答,反正玩都玩,那就不要端着,有多阴就来多阴,最好让他今晚就断子绝孙。
在胶着紧张时刻,越耍赖就越不成章法,越打就越上头,脑子里只想赢。最后李延推他把,让他往后摔跤,后脑勺差点磕到地板,才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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