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衍没想到他会提这样
问题，愣
会儿，暮晓已经开口补充：“——因为你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？”
暮晓说对，他确是喜欢男，但他没有公开出柜过，知道这件事人不多；这
突然地被人当面质问，还是在随时可能人来人往商场门口，他本来就已经提心吊胆，这下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。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把这个问题混过去。
和暮晓分别后，在回家路上，他都还没回过神来。雪上加霜是，在他快要到家时候，突然接到大哥电话。
大哥现在比半退休状态爸爸要忙得多，很少给他打电话，而只要他打来，必定不会是什好事。李衍冒出要把来电挂掉念头，但这个念头只存在秒，他实在没这个勇气，只好接。
电话接通，大哥迎头就问：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眼前货架，好像不是在说客套话，是真要来帮他挑。
李衍赶紧拒绝：“不用吧……你有事就先走吧，
就不麻烦你……”
暮晓说：“接下来没什事，举手之劳罢。看看哪种适合你……”
就像刚才好心人送他鸡翅善举样，李衍又尴尬又不好意思直言拒绝。暮晓问他意见，想要什样内裤有什期望，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，总不能说他嫌自己内裤不性感，要买点性感内裤去赴约吧。附近有顾客往他们这里看好几眼，他更是立即疑心病发作，都快急出汗来。意识到在这里拖得越久就越危险，暮晓又拿盒内裤问他如何时候，他看着样子还可以就点点头答应。
紧接着就像做贼样鬼鬼祟祟地去付款，期间不停懊悔为什要挑今天来。结完账终于熬到可以和暮晓告别时候，临别时暮晓忽然问：“上次听你提起说你有个儿子……你现在是单亲家庭？”
李衍说：“……在回家路上……快到。”
大哥问：“你去哪？怎这晚才回家？”
李衍犹豫下说：“……今天加班，加完班去吃晚饭，又去买点东西，现在快到家，也没有很晚……”说谎他是不敢，只能这样避重就轻。
大哥听他解释通，很怀疑地打断他问：“你最近没学坏吧？”
“……”
李衍最不想他提就是这个，但也只能“嗯”声，点点头。
暮晓又问：“你和另半……离婚吗？”
李衍条件反射地说着他那套重复十几年官方说辞：“嗯，和孩子妈妈，很早以前就分开。”
暮晓几乎是打断他问：“——为什？”
什为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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