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许久,牛医生口是心非,小声道:“肉麻东西不看。”
哎,那股矫情劲儿又要上来。
“其实
古伊弗宁故作叹气,“好记仇啊你,把说过那些浑话都记住。”
牛可清得意地笑,笑得鼻梁上眼镜都歪,就像报复以前欺负过自己坏孩子。
“男人三十而立,”古伊弗宁对他说,“三十多岁,事业有成,感情世界却片空白。从来没有好好地爱过个人,可是现在,想学习下。”
他想要学习如何成为个值得对方交付真心人。
牛可清收起笑,感觉心口有点热,但是某些隔阂依旧在,“其实”
看?”
在他看起来是炫富行为,但在古医生自个儿看来,这却是种表真心方式,他甚至有点骄傲:“就是要给你看,起码加点印象分。”
“可是这位‘正经人’,你有案底吧?”牛可清托着脑袋看他,这位古浪子在情场上祸害过不少人,劣迹累累。
古浪子讪讪地说,“早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”
他敲敲桌子,回击道:“况且,牛医生,别说得你以前是良民样。你祸害过人也不比少,不然咱俩坏家伙凑合着起过得,免得再去祸害人。”
他刚想说些什,对方便把几本病历递给他,“还有这个。”
这不是谁病历,是古医生自己“病历”,里面那些凌乱文字,全是他在失眠夜晚写下来,就像他凌乱思绪,凌乱心跳,全是写给牛可清看。
“这年里,经常会失眠,又不想浪费那些空出来睡眠时间,就全都拿来给你写东西,有点像情书。这种方式很老土,还是用病历本写,你别嫌弃。”
牛可清翻开,里面密密麻麻写满文字,就像本倾诉衷肠日记。
他捏着病历本角,卷着卷着,卷成个小翘,垂着眼不知在想什。
果真是第次追人,他这嘴炮能把牛可清气得昏厥,“你说你这张嘴,怎就不去当个律师呢?专门给坏人打辩护那种。”
“弟就是律师,”古伊弗宁怕牛可清揪住他小尾巴不放,于是岔开话题,“自介绍还没完呢,本人无不良嗜好,抽烟无烟瘾,喝酒不酗酒,喜欢极限运动”
“好好,停停停!”牛可清打断他,“又不是查户口。”
古伊弗宁收起那副浪荡模样,人模狗样地说:“牛医生,希望你对更好奇些,解得更多些。”
“不是你说吗?人与人之间得保持些距离,”牛可清耸耸肩,“因为距离能掩盖真实自,保持新鲜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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