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可清放声大笑着,眼角泪不停地滑下,他在片朦胧水雾中看着对方离去,剩下个如冰如纸背影。
那人只留下毫无同情成分三个字——
“对不起。”
男人站在徒剩个人家里,久久地,独自绝望。
他赠他“爱你”,
像他这种利己主义者,永远考虑就只有自己,将自身需求放在首位,这是他最恶劣也最真实本性。
牛可清只觉不公平,“说要开始这场游戏是你,说要结束这场游戏也是你。从头到尾,连点主动权都没有,被你支配着耍,挥之即来呼之即去。”
他难道没有想过逃离吗?明明是有。他挣扎过、远离过,然而对方不放过他,像块胶布那样黏住他,像条藤蔓那样缠住他。
如今着火,火势以抑制不住态势蔓延开来,对方却不负责任地想要逃走。
“你大可以怪,”古伊弗宁早对这些局面熟透于心,此刻却不敢多看对方眼睛:“你也不是第个对说这些话人。”
是压抑住内心凄凉,牛可清抓住对方手,说句奢求:“不要判死刑。”
他这高傲个人,现在却肯放下姿态,求对方给他点余地,连些许体面都不剩。
古伊弗宁以为自己能很洒脱,可心却很诚实,就像绑块铁,在深不见底海里直沉直沉。
他这个骨子里自恋到飞起人,此刻看着牛可清那悲哀到极点眼神,竟也开始厌恶起自己,厌恶这样矛盾自己——
明明内心在乎得很,却要表现得豁达潇洒。
他回他“对不起”,
仅此而已。
牛可清手颤着,抚摸上对方脸,“像你这样个自私利己、毫无共情能力人,最后竟然当救死扶伤医生,还真是稀奇。”
“对于他们肛.门和肠.道不需要有什共情能力。”
古伊弗宁说着这些话,冷漠通过他气息拂在脸旁那只手上,令牛可清指尖冰冰。
“那对呢?”
“同理。”
他是在乎牛可清感受,但他自私、好面子,不想让自己也表现出和牛可清样脆弱。
他不想成为下个牛可清。
“知道你不喜欢,但你能不能留些余地给,”牛可清这语气像是在哀求,真诚又卑微,“念在床上交情,起码给些尊严、些念想,别这这”
他就差把整颗心都掏出来,血淋淋地放在古伊弗宁面前供奉。
古伊弗宁却是冷漠惯,哪怕他心有颤抖,但在拒绝人这件事上早已驾轻就熟。他甩开对方手:“余地?给你留,就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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