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也不是不能说,不过是些生活和工作上事——
生离死别,财米油盐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是每个置身于社会洪流中成年人都会碰见,谁都逃不过。
只是各种纷纷杂杂事情堆在起,就像匹又长又臭裹脚布,两句话也说不完。倒不如不说,免得倒起苦水来没完没。
更何况,他们只是两个保持着定距离炮.友,替对方分担消极情绪并不是炮友需要承担义务之。
见牛可清不再说话,古伊弗宁估计
“没怎,”牛可清知道他在问什,不过没有说太多。
想到最近发生那些事,男人垂下薄薄眼帘,密长睫毛遮挡住他半眼球,把瞳眸里神色都掩盖掉。
此时牛医生,看上去能轻易让人心生怜爱。
“得吧,你这半死不活样子,看就是心里有事儿,”古伊弗宁用勺子搅和着碗里粥,说话说得漫不经心,实际上就是在钓着对方回答他。
牛可清掀起眼帘,定定地看他:“古医生,你很关心?”
身走进厨房,他已是这个家常客,对这里切都熟门熟路。
他拿来两个碗和白瓷勺子,给自己盛碗粥,也给古伊弗宁盛碗。
“起吃吧,古医生。”
“吃晚饭,不饿。”
“有人陪吃话,会更有胃口些。”牛可清拉拉他手腕,语气绵软温和,令人无法拒绝。
古伊弗宁眸色凝,故作轻蔑地笑声,“看吧,就说你有点不正常,不然怎会问出这种无聊问题?”
语毕,他竟然生出些心虚来,感觉自己才是不正常那个,毕竟对于两个炮友来说,“关心”这个词语实在太违和。
他们之间早就说好,离床就绝不干涉对方私人生活,他怎可能会有这闲情逸致去关心个炮友呢?
“这种问题是挺无聊,那不问。”牛可清轻描淡写,就想结束这场对话,“事,你也不必问。”
即使对方问,他也不会说。
古伊弗宁淡笑下,在他旁边落座,顺从地拿起勺子,口口地喝起粥。
喝着喝着,他抬眼看,粥热气弥漫在二人面孔之间,令他倏然想起那天——
牛可清坐在树下长椅上抽烟,那张脸被缭绕烟雾遮挡得模糊,却不难注意到那眼眶边上带着抹刺眼红。
想到这些,古伊弗宁好像也没什胃口,他喝粥速度慢下来,手肘懒懒地枕在桌面上,假装不经意地与对方闲聊:“你最近怎?”
对方最近总是幅乌云密布样子,他看着心烦,还碍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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