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凌乱想法纷纷扰扰,他尝口面前东西,却好像……不是那个味儿。
牛可清走进铺内,里外只有寥寥几桌客人,眼就看全,并没有他想看见某个身影。
“又说经常来,骗人。”男人略失望地嘀咕着。
他本来还想好大堆“偶遇”说辞——
“这巧啊古医生?”
“起拼个桌?”
两个人散步散快个小时,到分岔路口,他们相互换回衣服,以独特方式互道晚安。
牛可清抬抬眼镜,绅士十足,“好梦。”
“相比起好梦,”古伊弗宁唇角提,“更想做个有牛医生在春梦。”
牛可清已经对他骚话免疫,不羞不臊,还煞有其事地点头,“好啊,那今晚裸睡,争取丝不挂地到你梦里找你。”
隐秘浪漫蔓延开来,伴随着暧昧话语在月色下骚动,如同暗香。
脸,在他青春里留下过几秒痕迹。
可见钟情并且深爱多年故事,大概只存在于浪漫爱情小说里。而作为现实主义者,牛可清并不信奉那些所谓乌托邦。
心动过吗?
心动过,但也仅刹而已。
春风不留痕。
“吃完散步吗?”
这些打好腹稿全都作废,因为某人不在。
牛可清还是找张桌子坐下,按照记忆中菜单对老板喊:“叔,来两碗不是,碗艇仔粥,走葱姜。份干炒牛河,少油。瓶啤酒,冰。”
末,他想想还是改口,“算,冰啤酒就不要。”
周遭缭绕着浓浓油烟味,牛可清个人坐在角落里,桌上摆着熟悉艇仔粥和干炒牛河,裹挟着鲜香锅气,味道依旧诱人。
两个人及时刹住心痒难耐感觉,转身,各回各家。
*
几天后个晚上,牛可清再次去那档广式宵夜摊。
不是因为饿,也不是因为馋,也不知是因为什。
那时他刚下夜班,回到小区里停车,顺着记忆中路,很快就找到那家宵夜铺。
这些年来,他早就忘记那个蓝眼睛人,忘记那个他年少时曾为之心动刹人。
如今,他再次看着这张不逊当年、甚至变得更加英俊脸,内心似乎已无当初那种幼稚悸动。
他会思虑更多,会权衡利弊,会顾及后果。毕竟成年人讲求些实际——
例如性,例如荷尔蒙。
“做人还是实际点好……”他兀自喃喃着,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,被风吹就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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