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醺牛医生半垂着细密睫毛,整个人像流水样温和,看上去比平时良善多,甚至有点遭人疼。
古伊弗宁看着他,没忍住曲起指关节来,轻轻地扫扫他脸颊,又滑又烫,像刚出锅蒸河粉。
“干嘛?”牛可清觉得痒,便将头往后缩缩。
这缩,他半张脸都埋进大衣里,大衣两侧领子有点高,刚好架着他眼镜框。
男人戒备地瞪着那个无端摸他脸人,眼角至眼尾拉出细长弧线,里面瞳仁又黑又亮,像两颗抛光核仁。
“吃吧你就,风流鬼。”牛可清用块肉堵住他那张说骚话嘴。
也不知道怎地,跟古伊弗宁闹两闹,他心里突然就起把火,虽嘴上嗔骂着,心里却被那风流鬼给迷得死死。
风流鬼不但风流,还带勾人心魄,勾得牛医生身心热辣。现在明明都已离床,他还是觉得古医生无比迷人。
当个人觉得他炮友离床还跟在床上样有魅力,那,危险信号便已来临。
——心动信号。
流。”
男人骚劲儿把牛可清给噎到,他顿顿,感叹:“得亏你不是个零,不然能把全世界给叼走,们这些浪得没含量零只得夹缝求存。”
“哦——夹缝求存,”古伊弗宁故意咬文嚼字,荤得不堪入耳。
“.…”牛可清说出句来自灵魂深处拷问:“你是不是有副业?做鸭。”
古伊弗宁酌口酒,双桃花眼似醉非醉,让人心驰神漾,“你说是就是吧,本鸭王还是每晚价格要竞标那种,价高者得。”
看他半晌,古伊弗宁像个得逞坏孩子,嘴
之后就没怎吃东西,牛可清默默干完瓶啤酒,心里有点东西硌得慌,像淋春雨后冒尖笋儿。
男人心底那颗自然生长种子发芽,即使他已经用尽全力,搬动块沉甸甸大石头把它给压住,但它还是顽固地从夹缝里冒出个尖儿来。
它最终会在某个萧瑟深秋枯死吗?还是会在某个盎然夏日长成棵大树?
是慢慢腐烂,埋进泥土?还是枝繁叶茂,开花结果?
酒杯接杯,牛可清开始上头,他本来就不大能喝,现在已经有点迷糊。
桌子底下,他用鞋尖勾勾牛可清裤腿,满满都是撩拨意味。
牛可清皱着眉头直笑,“这说来,还免费嫖个头牌啊。啧啧啧,赚大发。”
“干脆你包养吧,牛医生。”
“说得多有钱似。”
古伊弗宁压低磁性声线,像在互通密语:“本头牌不贵,器.大活.好,你这位金主稳赚不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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