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厉执面无表情地看他
“……”却见对方若有所思地与他对视,竟然沉默下来。
自是早已见惯江湖中千百种面目,论起心机深沉,还属失忆之前尉迟慎最让厉执忌惮,但尉迟慎身上更多,仍是由尸山血海堆积起来江湖杀戾,与这北州不过十岁左贤王却截然不同。
相比之下,眼前小不点或许武功尚浅,双手甚至鲜少沾染血腥,但洞察人心本事,着实叫厉执大开眼界。
“刚刚提起天墟掌门下落之时,道长虽有诧异,却似乎并不心急。”只见他静静注视片晌,再张口时,嗓音已透着股意味深长笃定。
“反而是腕上这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带子,让道长分心,差点被默戎伤去。”
“他好歹是九极教小教主,怎听起来副穷酸相?”
“……”
“看什?再敢咬,碎你牙,把你送回大都尉那里继续当奴隶。”
“那也不许你这说他。”
“麻烦。”
“你娘都有什与众不同地方?”
“他很好。”
“问你他特点。”
“……”
“需要想这久?”
“……”没想到自己已经刻意压制细微反应当真被他收入眼底,厉执时无言,只面不改色地看着他,等他下文。
他话锋转又道:“听说天墟掌门虽然与九极教小教主身份悬殊,但感情极为真挚,所以那小教主若真如打听到,现今回到晏惊河身边,那很可能,他确与被囚天墟掌门见面。”
“如果是天墟掌门,你猜会怎做?”
厉执冷哼:“怎知道。”
“当然会想办法通知天墟弟子前来营救,面假意被俘,面在暗地里安排妥当,只待时机到,绝地反击。”
这无疑是几日前临出发时在北州王庭番对话,再仔细回想起来,左贤王看向厉执目光又阵深邃。
“道长,”他忽然开口,“你方才说,你与九极教小教主长得很像?”
厉执终于咽下卡住肉干,抬头看他:“不错。”
左贤王又道:“听说他现在也来这附近。”
“在哪?”厉执顺势问着,显然想要借机探对方虚实,“他与们掌门在起?”
“他经常受伤。”
“这不算,总不能每见个人都去扒衣服看,你不然说说,他样貌如何?”
“好看。”
“……意思是,有什能让人眼记住地方。比如惯常穿着打扮,发髻样式,言行举止。”
“就是好看……只不过,他总是穿着很破,头发也乱糟糟,很不喜欢浪费粮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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