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少侠!”眼见肖青山说话间似是扯到伤口,魏渊淳看不下去般又出声道,“现今连司掌门都已不念私情,以大局为重,你又凭何觉得,你们二人能逃出生天?况且此事本就与你无关,还劝你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“你虽然同他为亲生兄弟,但自幼随晏大侠行走江湖,做都是光明磊落义举,等更从未把晏大侠所犯过错推到你身上。听说你后来投靠金楼,按理也算五派之人,难道不应该与这小魔头划清界限,怎得还糊涂为他来与等为敌?”
“再不济,你想想晏大侠死,还觉得这对魔教母子害得你们不够——”
“荒唐!”谁知魏渊淳最后番话不等落下,晏琇忽地厉声将他打断。
心下钝痛,厉执愕然看着晏琇气至发白侧脸,大抵是由于双生之间相通,多年沉淀于心哀苦瞬时融进他心底,仿佛有莫大悲怆凿入骨肉。
朔风如软刀四面八方搅进肉里,晏琇出现就像蓦然溅入阴仄缕霞,刹那明媚过后,更显贫瘠,在场人旦将他与厉执联系起来,目光里皆是居高临下审视与嗤之以鼻。
唯独尉迟慎原本冷眼旁观神情微变,视线晦暗不明,牢牢胶着在晏琇脸上。
却始终不曾看他,晏琇手中长剑仍稳稳指向司劫,斜睨周围又道:“你们说许久,但有谁亲眼看到兄长杀人?”
“阿琇,”尽管身份已经,bao露,但众目睽睽之下听晏琇称自己为兄长,厉执仍下意识替他捏把汗,为避免将他也扯进来,低声劝道,“不会有事,你赶快离开。”
奈何晏琇既然选择现身,必是心意决绝,只继续怒视着众人:“你们根本无凭无据,就因为他曾是九极教教主,便仗着人多势众,靠臆想随意给人定罪,这与滥杀无辜又有什区别?”
“逼死爹分明是你们,视为罪孥还
“晏少侠此话差矣,”话音方落,肖青山率先开口,语重心长地对晏琇道,“滥杀无辜,从来都是九极教。”
“你应当有所耳闻,当年九极教作恶多端,尤其手下无厌堂杀人如麻,只要有买家出钱,连老弱妇孺性命都不肯放过,纵使厉白儿后来表面取缔,背地里却仍旧有不知多少人命丧于此,否则也不会引起江湖众怒,让五派决心将其铲除。”
“而他身为九极教教主,怎反而成无辜者?”
“……”没料到肖青山突然提起往事,晏琇时语塞,不过很快又冷声回道:“那按肖坊主所说,若是神酒有弟子杀人放火,也要算在您头上?您来偿命不成?”
“这怎能混为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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