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俨然已经停手,应确是耗费番气力,竟没躲过厉执劈头盖脸喷来唾沫星子。
而就在对方脸色骤黑同时,肩膀沉,熟稔力度将厉执心间蹿涌忐忑倏然摁下。
余下话语还未说出,厉执抬起头,果真是司劫。
兴许是司劫脸上镇定让他又稍微冷静,目光闪烁着,厉执急忙低头再看向厉狗蛋,结果这看,发现厉狗蛋方才苍白如纸小脸好像又回缓少许。
便在厉执惊愕之下,只见厉狗蛋连唇色也点点地红润起来。
对厉狗蛋愧疚已如密不透风瘴雾将他笼罩,司劫说得没错,他毁他生,如今性命都快不保,难不成还有心思想那些本就是奢望之事?
于是随着眼前陷入空茫,厉执只以掌心浅浅描摹厉狗蛋睡梦中无意又蜷紧身子,也不在意老者究竟要干什。
便正当他思绪凄迷,忽觉扑面而来气浪平地而起,整个殿内疾风翻涌,并不严实板门与窗棂被冲得嘎吱嘎吱作响,却意外地并无丝寒冷,反而自下而上不断有融暖之气升腾,原本四壁森凉大殿顷刻温暖如春。
不禁想起每年冬日,他都会自村里富庶人家后院捡回被倒掉炭灰,总有那几小块还未燃透,悉数塞进破烂灶炕,要比柴草扛烧得多,也不呛人,然后抱着厉狗蛋坐在旁,侧耳去听木炭断裂细小噼啪声,莫名好听。
那声音仿佛胜过他所能感受到真实温度,穿过岁月星霜,与眼下四面八方暖意重叠,将厉执牢牢包裹在那块柔软碎片里,不知失神多久,才在四周渐凉之下蓦地恢复意识。
“他毒已解,现今性命无忧,但手脚就不要指望。”眼见厉执不可置信中,视线又讷讷地转向厉狗蛋手腕,老者嗤声道。
性命无忧就好。
“司掌门,也该履行诺言。”而话锋转,老者扬起眉,犀利地看着司劫道。
“好。”司劫竟也不带丝毫迟疑。
却在厉执还未从这悲喜难言中反应过来,只觉受伤
心下瞬时清明,不由震撼原来这老者功力比他想象中更甚,可谓登峰造极地步,就算晏惊河与厉白儿还活着,也不定能胜过他。
却不等厉执继续想下去,就在他察觉怀中厉狗蛋好似动两下,欲睁开双眼下刻,来自眉心剧痛猝然而至。
猛地睁眼,恰好看到额前血滴落下,不偏不倚,落在厉狗蛋干裂泛紫唇角。
怎……怎脸色看起来比救治之前还要差?
第反应如此,厉执顾不得蹭去额头又流下鲜血,只抬头气急败坏质问:“你对他做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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