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抑或是,你也中剧毒。”
随着扶风极其笃定几句话落,厉执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,当即否定:“不可能。”
当年他从九极教逃脱时体内化云散早已解开,即便没有,后来他误入司劫闭关山洞,与司劫纠缠那七日也该彻底失去效用,哪里会直留在体内?且那化云散不过是让人短暂失去气力蒙汗药类,根本称不上是剧毒。
“你不如听说完。”
而扶风好似并未在意厉执否认
“……什?”
面色滞,厉执竟没能听懂他意思。
“你不知道?”扶风却更是脸意味深长般凝视厉执。
“你说清楚,是谁身上什毒?”
强作镇定地问着,不知为何,厉执只觉扶风此刻神情令人没来由地脊背生寒,好似在深渊底下藏匿已久怪物正欲浮出水面,动动,便是毁天灭地可怖。
这觉睡得极沉,沉到连梦都无,仿佛许久未曾如此充实地休息,待厉执倏地睁眼,已是傍晚,脑内清明不少,厉执望着空荡荡身旁,骨碌翻身下地。
“醒。”谁知出门,最先看到,竟是扶风。
扶风站在如墨檐廊下,身石青长袍意外地不那出挑,像是与沉沉房檐相融。
“司掌门……”张口正欲询问间,厉执听见自己异常喑哑嗓音,下意识停顿,抿抿嘴,将干裂嘴唇濡湿,“他们人呢?”
他还记得睡下之前,司劫与他说好,等厉狗蛋醒便找扶风给看看,这是已经看完?
只听扶风继续道:“他生来残疾,看似只是手脚问题,但归根结底,是因他脑内脉络受损,失去可自如控制四肢能力。”
“想必这些早在他出生后,便有大夫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那又如何?”
“而要说是,”扶风负手上前步,像要更清晰地将厉执接下来表情收进眼底,字字刻骨道,“他脑内脉络之所以受损,是由于,你怀他那段时日,曾长期与剧毒为伴。”
“什……”
“怎?”扶风却哼笑道,“难不成你们刻都不能分开?”
眉头锁紧,厉执与他对视片晌:“啥意思?”
“你们那小孩儿仔细看,”而并未再说其他,扶风忽地又难得神色凝重道,“有两件事,想要同你确认。”
周围静悄悄,月光被云雾拢住,来回搜寻却看不见名弟子,自是察觉出眼下有些怪异气氛,但听到扶风主动提起厉狗蛋,厉执暂且压下心中怀疑,还算客气地开口:“你说。”
于是扶风倒也没有犹豫,紧盯厉执双眼干脆说道:“第件,是关于他身上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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