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你说好,谁都不会死,”司劫语气笃定,“你可信?”——
但是,楚钺怎会知道这些?还是说……又发生什事?
而他心知这兴许只是楚钺夸大其词,不过是刻意要让他自乱阵脚,但无论如何,他直视楚钺那满不在意冷眼,总觉得他这几句话不像是空穴来风,竟激得他遍体生寒,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厉狗蛋。
实际上,自从臭小子出生起,他们还从未分开这样久,若非这路强作他念,他早就在胡思乱想中崩塌心绪。
奈何楚钺再绝口不提厉狗蛋事,只将视线又次落在司劫身上:“劝你们多余话不需再问,单说这三掌,接还是不接?”
“你这三掌下去,寻常人都要丢性命,更何况他已经有伤在身,你这跟直接让杀他有什区别!看废话少说,你今日不放人,也别想从这里离开——”
开口道:“不过念在你刚刚将他重创……不妨给你们次特别机会。”
“……”知晓楚钺这话定无好意,厉执警惕地瞪着他。
便见楚钺投向司劫目光凉彻骨髓,缓缓开口:“他若能再受三掌,就网开面,让你先看眼那病殃殃小崽子。”
“否则,鬼狒狒方才被他所伤,待会定要卸小崽子条腿,给它补上补。”
“总归你那小崽子,本就活不多久。”
气息已然不稳,这回却不待厉执说完,紧绷肩头倏然被有力掌心按住。
身旁默然已久司劫此刻终是上前步,与楚钺面对面而立,染血袍角在夜风里猎猎作响。
“答应你。”他沉声道。
厉执蓦地抬头:“不行,你同说好——”
话音未落,只觉眼前忽然灰蒙蒙片,厉执慌忙抬手,竟是司劫不知何时扯下冠间天墟飘带,将他双眼缠住。
“……”预料之中胁迫,但厉执在强行保持冷静之余,仍是心下发紧。
“你说谁活不多久?”半晌,他忍不住道,“你敢动他?”
“倒不需动手。怎,你养这好几年,他究竟是副什身子骨,你自己心里不清楚?”楚钺难得哼笑声,笑意却明显达不到眼底,“白捡两年贱命,倒真以为从此高枕无忧。”
“你把话说明白!”厉执目露凶光,死死看着楚钺,却是越来越无法克制心底逐渐扩大不安。
他不禁想起来,多年前确实曾有大夫声称厉狗蛋自胎里带出毛病无药可治,绝不可能活过五岁,可后来事实证明并非如此,他便没再放在心上,尤其厉狗蛋看起来日益转好,他更是将那说法当做无稽之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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