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何事?”
而在只有他们两人相对凝望之时,司劫语气如既往地低沉道。
厉执看着他这番与待旁人无异神情,不知是完全升起朝阳过于耀眼亦或其他,双目刺痛,原本想好说辞竟然瞬间全忘,脑袋空空如也,像个彻头彻尾傻子。
他握紧掌心,力气大得指间传来轻微痛感,借着朱红漆柱间晃动树叶光影,才总算找回些许意识。
可无论是道歉还是解释,都已经在他麻木脑内搅成乱糟糟团,在司劫漠然注视下连不成句完整话。
日传遍金楼,他与他并肩同行,天经地义。厉执鼻孔朝天,余光瞄着目不斜视司劫,如是宽慰自己。
而被他有意无意狠撞下尉迟慎目光森沉,自是将厉执强行与司劫靠近模样尽收眼底,于他来说,厉执不止是让司劫怒之下毁夕照台神秘道侣,也是突然冒出来与他那不听话雀鸟十分亲近之人,投向厉执视线虽然没什波澜,却透出少许微妙审视。
厉执暂时顾不上再膈应他,只路不时观察司劫,不带丝迟疑地跟着他,直至众人来到溯光阁门前。
奈何司劫始终未曾看过他眼,厉执面上仍是满不在意,实际早就越走越觉得步伐沉重,连抬眼看他都觉得艰难。
他虽说脸皮够厚,但司劫直不肯理他,他到底是难受。那感觉就好比他饥肠辘辘已久,忽然遇到颗香飘四溢仙果,口下去汁甜肉脆极为甘美,结果他因为从没吃过这好吃东西,没见识地怀疑它别是有毒吧,时不敢再下嘴,可气坏仙果,等他馋得忍不住再咬口,变得酸涩不已,他急得又几口下去,却愈加苦硬难嚼,他努力想回到最初,然而仙果再不为所动。
“别走,”而眼看司劫等等仍不见他开口,便要转身,厉执慌忙地把抓住他,“有事!”
随后他迎着司劫深邃双眸,魂魄都要被潭底蛰伏巨兽吸进去,心知退无可退,只得诚心诚意开口。
“其实,是觊觎你,司掌门。”
司劫就是他仙果。
他若是眼下放弃,司劫以后又躲起来,他势必要饿死。
于是暗暗抿紧控制不住垂下嘴角,厉执硬着头皮打算继续跟着进去,没想到身侧人影顿,司劫这时停下来。
“各位先行入座,稍候便到。”只听他淡淡开口。
显然看出司掌门这是终于要处理私事,其他人哪里会没有这个眼力见,连尉迟慎都只是微微颔首,没有多言,只意味深长地看看厉执,便与剩下人率先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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