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怪他打错算盘,本以为能看到司劫不为人知面,未成想把自己给折进去。
厉执难免有些郁闷,暗暗琢磨着他果真就没样能胜过司劫?
却见司劫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许,忽地俯身,自他唇角蜻蜓点水而过,将他越来越偏思绪强行掰回来:“喜欢,是这个。”
“……”厉执阵怔愣,随后才明白过来,司劫是在回答他最初问题。
——因为喜欢吻他,连不喜欢肥肠味道都可以接受。
是那种绵如细雨吻,唇与唇轻轻碰触,并不多激烈,也没有释放丝毫天乾气息,只动作十分仔细,带着令人舒适不已安抚意味,完全覆着在他柔软唇瓣,让原本叨叨个不停厉执瞬时安静,在这温柔到仿佛所向披靡亲密中不知所以。
即使他们这吻总共不过片刻功夫,趁厉狗蛋二人看过来之前司劫已然与他分开,却直到翌日酒醒,厉执仍记得当时突如其来化开悸动,不知为何,比他们之前任何次接近都深刻地留在他脑海里。
明亮朝阳透过窗间油纸照射进来,他手遮着仍有些发酸眼,自指缝中看着旁静坐司劫,后知后觉,又想起来自己分明吃满嘴肥肠,以司劫脾性,竟然没有嫌弃他。
“司掌门,”他沙哑着嗓音,干巴巴开口,“你是不是其实很喜欢吃那玩意,碍于掌门面子平日里不敢吃?”
“……”
掌心无意识攥紧,厉执这回没有急着开口,而是在心头潮涌间,硬着头皮细细体会这让他度感到无所适从紧迫感,且因咚咚心跳过快,特意将厉狗蛋小心从他胸口挪开半寸,以防吵醒他。
奈何他这思索,便是直过半柱香时间,连司劫都已不再等他回应,静坐之后正欲起身,厉执依旧没法确定那是种什样感觉,可又实在憋不住,干脆把扯住司劫袍角。
实话实说道:“那也愿意跟你亲嘴儿,要是以后干那事时候你也能多亲几次,就不跟你计较
这人酒醉后蒙头大睡宿,睁眼第句话,还不如醉时中听。只不过司劫沉默半晌,却好像并没有太多意外,缓缓开口:“从没吃过,更不喜欢。”
“哈,那你果然醉得不轻——”
“醉是你,”司劫淡然看向他,边道出昨晚事实边又似在解释,“人之齐圣,饮酒温克。天墟弟子向来饮而有礼即可,而非味克制。”
言外之意,他千杯不醉。
“……你他娘!”厉执愕然不知说什,便低骂声,正熟睡厉狗蛋迷迷糊糊翻个身,往他暖融融怀里拱去,又让他稍微收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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