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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在晦暗角落看着同胞兄弟被众星捧月,自己却孤独摆弄脚底少年,在意外受到关怀时,怔愣过后,便是刻意撇着嘴,面带不屑地说这些。
“……”
司劫钳在厉执下颚掌心渐渐放松,面容恢复沉静,终是没再开口。
只是他正要收回手,没想到掌心突然传来异样触感,眉目微动,看见原本闭目打盹厉执,竟是不知何时真睡过去,头歪在他掌心,正寻求温度般蹭两蹭。
厉执诚心评价过后,没有注意到司劫波澜变幻眸底,而是恣意痛快之余,这整日连番折腾到底叫他困意来袭,眼皮很快抬不起来,他干脆闭眼向后靠着,动动被绑缚双手以及相连地方,边打哈欠边示意司劫放他下去。
司劫目光微沉,注视他仍有些泛红脸,分明剧烈动作之后还未平复喘息,胸口起伏,亮晶晶汗水沿着颈间仰起线条滑下,消散在夜风里,留下若有似无情欲味道,整个人却已然与前刻还对他有着强烈渴求虚弱地坤判若两人。
尤其,他们才抵死缠绵场,甚至身体依旧紧密相连,但他困累,下意识倚靠不是面前最温暖胸膛,而是将他背上皮肤磨出道道细小伤口冷硬树干。
可想而知,方才他动情时对他说那番话,他半分也没有听进去。
司劫动不动地望着厉执半晌,面色如霜间,忽地抬手朝他略显薄情下巴捏去,将他掰至与自己咫尺之地,紧抿嘴唇张开,刚经历情事不久嗓音有些低哑:“厉执……”
司劫黯眸闪动,静默片刻,就着姿势慢慢让厉执头枕在他肩上,又小心退出来,仔细替他披衣物,心情明显转好。
厉执自是不知晓司劫这番心路如何曲折,他睡得实在安然,也很久没有如此踏实,乖巧伏在司劫肩头,任由司劫飘逸卓群轻功带他穿过林间寂静,所过之处,皆是他如雷鼾声。
连梦都没做,直睡到翌日,太阳快要落山。
是心悦你,才与你结契。
满载于心深情已经濒临迸发,然而话未出口,司劫向来笃定嘴角微微顿,蓦地,年少倔强声音飘入他杂乱心间。
——嗤,没人喜欢,也不稀罕。
——娘说,这些人嘴上可容易说喜欢你,其实只是喜欢他们心里你,旦你不是他想要样子,立刻就会弃如敝履,而你就算拼命迎合,到最后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,也不过是个笑话。这种喜欢,是束缚,也最不值当。
——所以,你千万别说喜欢,可不是啥好人……屁,忘,你是哑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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