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眼下司劫周身散发寒戾,再次袖袍翻涌,将正欲起身厉执卷落到另处,摔得他屁股差点成四瓣。
厉执扶腰不甘心地瞪着司劫,心知他必是在教训他那时血口喷人,又对厉狗蛋,bao力相向,不由涌上几分酸楚。
与司劫比起来,他果真是个恶人,不配做厉狗蛋爹。
眼看司劫满面寒霜地抽出紫微七斩,步步朝自己逼近,厉执破天荒有些泄劲,动不动僵着,都忘躲避对方落剑。
便在这时,显然才从惊讶中回神厉狗蛋忽然跳下地,不顾双脚不稳,竟是踉踉跄跄冲到厉执跟前,背对着他大张开双臂,将他护在身后。
份自居,就连村里人也全都以为他只是个和元,他每次情期到更是催动内力强行封住信香,打着旧疾发作幌子来开脱。
如今突然冒出个身为天乾爹,厉狗蛋第反应,可不就是坐实他只是捡他解闷?
心内像是聚集团火球,给厉执烧得耳边全是噼里啪啦噪响,七窍生烟间他仿佛又看到他野狗般挺着个大肚子在山林里东躲西藏,每日累不敢睡,腰酸腿疼坐立不安,最后独自人几乎咬碎牙齿,半条命都快搭进去才生下那小团,这种痛与刚刚厉狗蛋话混杂在起,几乎要让他丧失所有理智。
“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跟你说!”脚将边上木盆踢飞,厉执决定死不承认,甚至连自己都骂。
“看你是又皮紧!”
“别欺负爹。”仰脸对上凌厉而至剑锋,厉狗蛋微喘着,怒目道。
“……”
厉执就突然间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。
因为他盯着眼前不及他腰小小背影,心里清楚,他再也做不到无牵挂。
他把抱住那道背影,思绪兜转间已做好全力以赴准备,却才抬头,看到司劫已然慢条斯理将剑收回,满身寒戾乍然消失得无影无踪,不知是眼花还是什,他那斜睨着他们,嘴角轻抿,竟是……
而心虚之下,他这吼着又冲上去,给厉狗蛋摁趴在那,扬起手——
没等揍下去,就被抓住。
感受到熟悉强鸷气息自身后将他完全笼罩,厉执正愁有气没地儿使,反手就是掌,这可不再是他揍厉狗蛋力道,呼啸掌风刮翻桌椅,叮叮当当散落地。
可惜,他这回并没有先前走运,司劫被他冤枉那下子红痕还清晰印在侧脸,厉执转头看到时候心里“咯噔”声,果然,下刻,他就被“新仇旧账”起算司劫掀翻在地。
脑子稍微清醒,与厉狗蛋争吵太走心,竟让他忘赶紧跑路,这下又完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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