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故意是不是!”厉执劈头盖脸怒道,“你想嫁祸!”
是血腥气。
悄无声息地趴在房梁,厉执确定里头并没有其他藏匿者才又仔细朝那血肉模糊床榻看过去,借着窗口不算明亮月光,大致看清是怎样番情形。
那李二柱爹娘,竟是双双毙命,尤其浑身上下肌肉全部错位,四肢拼接成杂乱团,头脚连在处,殷红血水摊满床,似乎还留有余温,浓厚刺鼻铁锈味充斥整个屋子,夹杂滴滴答答流到地面粘稠细响。
眸底染上不易察觉灰霾,早已见惯死亡厉执心中倒并未掀起太多波澜,他只是不得不承认,太巧。
更巧是,有人来。
己身上有他们所求,七年前他们没能拿到手,还不死心,所以司劫才这般模棱两可态度。
这想着似乎切就能说通?
也不是。
厉执很快却又否定这想法,他是地坤,且与司劫结契,按理说司劫若想要什,直接利用他天乾信香逼他就范岂不是最为稳妥?何必要这番大费周折甚至不惜出卖色相?
偷瞄向司劫目光不由又复杂几分,厉执来来回回地猜测着,神色愈发凝重,浑身上下充满蓄势待发针刺,像是只等司劫真正出手时刻。
厉执再没有犹豫,就在火光突然映亮整个院子,约有十余名动作极为利落高手破门而入之时,厉执已然敏捷地隐入夜幕,先他们步撤离。
临离开之前,厉执注意到他们每人腰间都挂着只酒葫芦,质地色泽却不同,似是用来区分身份,心中已有计较,这些人必是来自五派之——神酒。而他们这般风尘仆仆,衣着还是不属于北地单薄,显然是接到什消息连夜赶来,来不及换下。
心事重重地在林中穿行,厉执心知即便他眼下离开,但与这件事却注定脱不开关系。因为那李家夫妻死状,分明与被逢鬼入体后模样!
当年九极教活下来人屈指可数,兑水村这地形偏远边境之地,除他,难不成还有其他残存弟子?可为什要杀死那对夫妻?偏偏赶在他去偷鸡之后?神酒人又来干什?
厉执思绪时难以捋顺,却在混乱间猛地想起什,陡然转身,果然看到紧随他身后言不发司劫。
司劫确实朝他伸出手,将原本保持在三尺距离他拉到跟前。
“你可以光明正大看。”
“……”
厉执刚想说你深更半夜杵在别人家房顶拉着魔头手说这像话?却见司劫原本清明目光蓦地变。
几乎同时,厉执也察觉到不对劲,二话不说率先翻进脚下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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