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说还好,这说陆宵更觉得自己病入膏肓药石无医,吓得眼泪都要出来。
“梁怀钰……”陆宵拿没扎针手摸摸梁怀钰胡茬,泪眼朦胧,因为心脏疼,声音小得气若游丝,“到底什病?”
梁怀钰看他掉眼泪就心疼,吻吻他眼尾:“坚持住宝贝儿。”
医生进来,看到就是这副胜似生离死别场面,重重叹口气:“演情深深雨蒙蒙吗你们?”
他嘴上埋怨着还是快步走近推开梁怀钰,“家属先冷静。”
可当看到梁怀钰脸时,他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病得很重。
梁怀钰向精力旺盛,陆宵见识过他连续熬夜还精神抖擞画面,所以醒来看到他时才格外震惊。
平时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大狗子,现在眼睛里全是血丝,眼下挂着重重黑眼圈,连胡茬都长出来。
每天清晨梁怀钰都起得比他早,陆宵还没见过他胡茬,下意识拿手摸摸,却立刻被梁怀钰制止。
“小心点宝贝儿,”梁怀钰托着他掌心,小心翼翼把他手拉下来,“别回血。”
根本不相信,最后还是梁怀钰拿出手机,把日历翻给他看,他才震惊地接受现实。
那天陆宵睡过去后,傍晚就开始发烧。
他从山里回来就直感冒,虽然拖拖拉拉不见好,却也直没有更严重。
就连梁怀钰都以为,陆宵只是体质差些好得慢点而已。
没想到随着这次生病,那场感冒也赶热闹似凑上来,让陆宵轰轰烈烈病场。
陆宵还插着鼻氧管,眼眶红红,看得梁怀钰心疼得要死。
医生快速检查下陆宵情况,“还好,没什事。”
陆宵这才发现他手上竟然还扎着针,两边手背明显是换着扎,都肿到面目全非。
“靠……”陆宵忍不住喃喃道:“梁怀钰……嘶……”
不说话还好,说话就扯得心脏不舒服,陆宵有点慌,握紧梁怀钰手。
梁怀钰更慌,就怕陆宵再难受又昏睡个几天,当即按铃叫医生。
“不怕不怕,”他轻轻抚着陆宵心口,“医生马上就来啊宝贝儿。”
他喉咙直在发炎,反复高烧引起肺炎,就连总是笑眯眯医生到后来都崩不住表情,严肃起来。
用最好药,拼命让炎症消下去,最大限度减少对心脏影响,最终没有让这场感冒恶化成心肌炎。
断断续续烧三天后,陆宵在某个下午悠悠转醒。
他开始不相信自己真睡三天,因为醒来时,他没有很难受。
除身上点力气都没有,需要梁怀钰抱着他才能坐起来外,似乎切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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