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严奂睁开眼睛，“对不起……
好像睡着
。”
“没事。”冬子笑笑，“过来接你吧。”
“行。”
天色暗下来，白天里敞开
窗户这时候像个怪兽嘴巴，严奂走过去，对着外面看看。他看见影影绰绰街灯，被人不小心踢翻垃圾桶，还有
个老人步履蹒跚地走过街角。
他还是不舒服，没理由。
“严奂！”
“自己能行。”他说，“这件事就不要你多管闲事。”
严奂内心忽然涌现出种莫名其妙怒火来，他说不出是因为什
，总之挂谢修南电话之后，他觉得自己仿佛下秒就会哭出来。
不是……
他还坐在椅子上，身后是日光，他影子在他面前被拉长。
子打开，屋内才有点阳光照进来。
这时候谢修南给他打个电话，严奂接。
“喂？”谢修南说，“严奂你还好吗？”
似乎每个人都要问他遍这个问题。
严奂笑笑，坐在椅子上，背对着窗户，道：“还好。”
但是严奂又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。
过会儿，冬子来，严奂把窗户给关上，跟他下楼。
他再次给谢修南打电话，这回更让他感到无语，谢修南居然关机。
他不应该对谢修南发火，下次找个机会和他道歉吧。
然而过会儿，严奂想要再次拨通谢修南电话时，却始终没能成功。
严奂索性又躺在角落里这张小床上，看见天花板上有个他所熟悉黑点。他忽然觉得冷，把自己身体蜷缩起来，就这样慢慢睡着。
直到晚上，冬子给他打电话。
“严奂。”
“妈妈去世。”他说。
谢修南良久后才说：“地址。”
“什？”严奂没有反应过来。
谢修南严肃地说：“你是傻子吗？！你给地址，立刻飞过去。”
严奂有点好笑，说：“说，不想让你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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