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只能想想。
具体认识李可多久,王亦鸣也懒得算。从十四五岁就在起玩儿,高中时他们俩友谊得到飞速发展。两人在起做过混蛋事情不计其数,捣乱起捣,挨骂起挨,就是王亦鸣他妈比较,bao躁,要是看情况不对得挨打,李可窜比兔子还快。
用他自己话来说,那就是:“本人细皮嫩肉,怎能和你这个粗人起吃这个苦!”
对此,
早春个傍晚,王亦鸣接到通电话,电话那头先是片混乱,隐约还夹杂几声半死不活哭哭啼啼,王亦鸣听顿时觉得胸闷难忍,“喂?李可?你搞什鬼?”
说话不是李可,王亦鸣认不出那人声音,就觉得对方也挺无奈:“王亦鸣,麻烦你来下东城这里酒吧街,你朋友喝多。”
“你说李可?”王亦鸣烦躁地把电话换到另边耳朵,“别麻烦,这小浪蹄子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不清醒,你就把他搁路边吧,谢谢。”
“那怎行?”对面笑笑,“万被什居心不良人捡尸,李可非得上吊。”
王亦鸣不屑地说:“得吧,他饥渴很,被捡还会觉得自己魅力大。”
此时李可又在那边鬼喊鬼叫,王亦鸣作为他为数不多朋友,真觉得有点害臊。给他打电话好心人士明显也坚持不住,急匆匆地说道:“哎,真,你赶紧来吧,晚上还有课,老师还点名呢。”
“操。”王亦鸣说,“行吧,马上过去,谢谢你啊朋友。”
他从床上坐起来,室友全都不在。王亦鸣套个外套,刷牙,洗脸,临走前还不忘把自己垃圾给扔下楼。食堂已经开门,下最后节课学生像黑压压蚁群样涌进去,王亦鸣肚子饿得咕咕叫,抢先去煎饼果子窗口买个全料煎饼,咬口就往地铁方向赶去。
大学城在郊区,也只有郊区才有这大片儿地来安置二十出头学生们。东城不在市中心,离大学城坐地铁几站路,灯红酒绿,电影院、酒吧、餐厅、服装城……全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,周边房价、物价也跟着蹭蹭涨。
王亦鸣把吃半煎饼果子揣在衣服口袋里,大摇大摆地过地铁安检。在地铁里吃东西会被罚款,他只好偷偷摸摸地像做贼。上地铁,没座,他站门边上,夕阳落下来,这段路不走地下,走高架,沿途还顺便经过个安静公园和条蜿蜒河。王亦鸣把煎饼果子吃完,心想如果不是为去接李可,他大概会直接下车,躺那草地上什都不做,就看看这短暂夕阳才舒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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