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砚不理他，靠着车窗不再说话，温朝以为他是在休息，也安静
下来，直到车停在虞砚居住
居民楼外。
温朝目送着虞砚下车，轻声说：“晚安。”
虞砚没有回
温朝垂下眼，后背轻轻往后靠上轮椅，声音放轻很多：“你休息吧。”
然而他安静下来之后，虞砚倒浑身不自在起来，扭头看他
眼，却注意到他衣服穿得有些奇怪，于是凝神看看，瞧见微微敞开外套下绷带痕迹。
“这怎
回事？”虞砚受够他没话找话，主动岔开话题，问起他胸口绷带。
“哦，这个啊，”温朝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自己，眼中神色有些惊喜，顺着他目光低头看眼，倒也不遮掩，只是自然地拢拢衣领轻轻笑笑，如实说，“出个车祸，还被燕游揍顿，断两根肋骨，就包成这样，不过快好，再过两周就能拆石膏。”
虞砚听着他轻描淡写、甚至还能含笑语气，时间不知道该说什，有点无语地沉默五秒钟，询问声音轻点，“严重吗？”
细微异常很快被掩饰过去，自己从另侧放下踏板上车温朝没有注意到。
车身出收费站，平稳地行驶在内环高速上，虞砚始终贴在车门，扭头看着窗外，不欲和温朝有任何交流。
温朝跟没看到似，有搭没搭和他搭话。
“飞机上休息得还好吗？”
“嗯。”
他不等温朝回答，轻咳声，硬邦邦地别开脸盯着黑漆漆窗外说：“别误会，
不是关心你，只是出于基本礼貌，你可以不回答，反正也不乐意听。”
“严重，”温朝看着他侧脸，但表情没有太多变化，眼中笑意仍然显得轻松，“差点没活得下来，不过多亏主治医师妙手回春，所以出院后特意让人给送两面锦旗。”
他话虽这说，但虞砚却持着怀疑态度——温朝这两个月又没回M国，走到哪身边都围着助理保镖，何况连最大威胁温阑都已经进去，谁还能让温总出这严重车祸？
虞砚忍不住侧目上下打量温朝番，基本判定他是夸大其词——充其量就是被谁车不小心剐蹭，伤也应该是和燕游打架打出来——但他也放心下来，半含着嘲讽道：“那你这命还挺硬。”
“可能是，祸害遗千年吧。”温朝坦然地笑着点点头。
“现在公寓应该安全很多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春节会留这里过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温朝动动唇，绞尽脑汁还想再问什时候，忽然从身边传来不耐烦声：“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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