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朝把衣服搭在轮椅扶手上,先步进卧室,换上虞砚给他那件T恤,衣服是虞砚尺码,再加上料子偏薄容易变形,穿在身上宽松许多,胸口印着张卡通风景照片,隐隐透着内里皮肤颜色,温朝叹着气拉拉衣服。
虞砚三下五除二吹完头发回到卧室,抱着温朝坐到床边,替他换上睡裤,注意到他小腿上落痂后留下几道浅白印子疤痕,他第反应是松口气——看来温朝这段时间没再去地下室里自己找罪受。
浴室很小,也没有温宅那样辅助温朝洗澡器材和浴缸,虞砚左想右想,干脆直接找块干净浴巾叠成
对耳钉原封不动放回袋子里,搁置在茶几上,他又忍不住问,“你……不试试看吗?”
“没有打耳洞。”温朝无奈笑着指指自己耳垂。
虞砚觉得自己好像送错礼物,尴尬地垂下头,像蔫搭搭小花,温朝挪到卧室门口往里看眼,用惯常礼貌口吻说:“这样就很好,没有需要你再挪动地方,你先去洗漱吧。”
虞砚忽然意识到,他没再用之前那种命令口吻和自己说话,但现在是客气到生疏程度,又感到点不舒服。他挑不出问题所在,站在原地踟蹰两秒,听话地转身去浴室,紧接着就发现新问题。
“这里……没有你尺码睡衣和换洗衣服。”虞砚用毛巾擦着尾尖滴水头发,脸犯错后表情,觑着温朝脸色,“、不知道你会过来住,你要话,现在出去给你买可以吗?”
这确是个不能忽视问题,但现在已经十点,外面商场大多打烊关门,临时也找不到买地方,温朝皱皱眉,又问:“有没穿过吗?”
“有,前段时间新买,”虞砚想到自己买那些衣服,神色更尴尬,委婉道,“但可能……嗯……不太好。”
温朝不明白他这个不太好是指什,可事已至此,温朝自认也没有娇生惯养到将就晚耐性都没有,直到他让虞砚拿几件宽松点给他,手指摸上去捻捻,看到薄薄层白色布料下透出皮肤颜色,沉默下来。
“买来当睡衣穿,就……没讲究质量,”虞砚紧张地攥紧擦头发毛巾,他此时再次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和温朝之间差距,“还是出去给你买新吧!”
“算。”温朝哭笑不得,随手拿过件T恤条灰色短裤,翻开衣服另面,找到挂在衣摆吊牌,手上用力扯下来,“就这件吧,也只是将就晚,没你想那娇气——别在这守着,去把头发吹干再来帮换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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