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辨幻觉般用力地眨眨眼,他还穿着单衣,头发凌乱,眼周乌青,看样子是刚醒还没睡饱。他昨晚好像直在房间守着没走,夜未眠,早上才离去。
“走,跟去医院。”季靖闲握着手腕,强硬地往前走。
“不去!”脚踹在季靖闲腿弯,用十成力气,如果是精力充沛时候,他这条腿早就骨裂。
他痛得放开,立刻往门外跑去,却被紧闭大门挡住去路,没有指纹,根本出不去。
“开门!操你妈开门!”
醒过来,入眼,却是浴室大镜子。手脚发软,几乎是爬出浴缸,不顾身水立刻套上衣服,见鬼般离开浴室。
踉踉跄跄地回房间,裹在被子里直打哆嗦,而在右前方就是个穿衣镜,努力往角落缩,生怕被它照见,就像伪装妖怪害怕照妖镜样。
然而,心中魔鬼却直撺掇着,引诱着,让去好好地看看自己,看看现在自己究竟变成副什模样。
在全身水被抖干那刻,还是站在镜前,愣愣地面对着镜中自己,眼睁睁看着那原本属于切都开始细微地改变,慢慢地变成唐玦样子,无论内心怎拼命阻止,都无法改变这恐怖变化,直到连眼神都变成唐玦那刻,摇摇欲坠心神彻底崩溃。
内心叫嚣魔鬼终于用它尖利爪牙破开胸腔,蛊惑用最简单方式结这切——
脚踹在门上,又砸两拳,明知道这样弄不开,却疯样又捶又打。
季靖闲追下来,大吼道:“够时尘!你发烧你知道吗!你已经烧得神志不清!你以为你把自己折磨成个疯子,你父亲就会高兴吗?”
听到“父亲”二字,心头巨震,狂躁中催生出丝清明。放下痛到发麻手,立刻被他握在掌心查看。
看着他拧起眉头,悬而未落热泪终于淌下滴,把抓住他衣领哽咽道:“你他妈在说什屁话,他已经死啊,所有悲伤和快乐,他都感受不到……”
最后,是季靖闲强硬地把塞进车里,也没再反抗他。上车之后,整个人瑟缩
如果没有这张脸,就不会有后来发生所有。
穿衣镜旁桌上,有把裁纸刀……
当锋利刀尖刚碰到脸时候,刀被人狠狠地夺走,只在嘴角留道小痕迹,没怎流血,却痛得厉害。
“时尘,你疯吗!”
季靖闲怒吼着将刀子狠狠扔出窗外,把狠狠掼在墙上,只手颤抖地捧起滚烫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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