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肖鹤道:“让他
“多谢。”
纪肖鹤走到探视窗前向里望,病床边帘子半拉着,只能看见呈斜度床尾,后边立着位护士,正在做记录。
蔓姐跟过来,离他两步远,也望着里面:“们要求……怕他这模样被人拍到传去网上。”
纪肖鹤道:“消息会压着。”
见到人,心才算安,才能分神去想旁事。
李月妮没有发消息来,这意味着人还在抢救,生死结局未定。
十个小时。
佛家说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。他在这个十小时里心如火灼,身如坠冰,结结实实体悟。
直到下飞机,赶去医院途中,才收到消息,说人救回来,已经转入单人ICU看护。
唐助察觉到异样:“老板?”
纪肖鹤目光落在身侧人身上,看他前倾着去拿遥控器。
电视画面是模糊,可他却知道他在找什电影,他感觉自己在笑:“恐怖片?不怕?”
“像是怕人吗?”余冉这样说,然后握着遥控器钻进他怀里,看起来还是怕,脚都搁沙发上来。“快,被子给。”
身上凭空重——
纪肖鹤睁开眼,眼前阵花白,只好再闭上。
个小时后纪肖容到,同行还有纪老先生夫妇。
纪肖鹤立在走廊尽头窗边,看他们到探视窗前看会儿。纪肖容把二老安置在排椅上,独自向他走来。
“真邋遢。”纪肖容点自己下颌示意他,又道,“头回见你在外头没形象。”
纪肖鹤不理,反问:“你们来做什。”
“妈打电话问小唐情况,说是在家里出事。”
纪肖鹤眼镜摘放在膝上,掌心撑着额,看不清表情,半晌,才见他缓缓地摇头,示意无事。
病房外只有个卷发女人守着,纪肖鹤认得她,见过照片。
对方也看见他,从排椅上站起,冲他点头:“纪总,久仰。是方蔓,是余冉经纪人。”
没有心思客套,纪肖鹤颔首:“您好。请问他情况如何?”
“下过回病危通知,肝脏破裂,血流得太多。”蔓姐用手按着耳垂,继续道,“现在就观察,看情况。”
他近二十四个小时没睡,好容易阖眼,可心浮气躁,睡不稳,连毯子盖身上动静都能将他惊醒。太阳穴筋抽抽地跳,耳边是飞机发动机轰鸣,勉强能听见唐助劝他再休息会儿声音。
纪肖鹤没有理会,缓过劲来,先看微信。
置顶消息停留在昨晚七点三十七分。
J:在做什?在吃饭。三天后就回去。
他心口窒闷,沉沉地换气,往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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