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得到他想要东西,就残留丝宽容。
他知道当齐平说出口时候,上世他将彻底地拥抱孤独。
他不是他,但他在他身上,看到属于自己另条路,这叫他更加勤奋工作、珍惜生命、感恩粉丝、拥抱爱人。
“还有呢?”张岸然像在催促,又像是在诱惑。
“会天天想你,时刻惦念着你,”齐平停顿瞬,他闭上眼,“会努力,让整个世界里填满你。”
张岸然嗅嗅齐平发,有些咄咄逼人,说:“还不够。”
齐平脑海中闪过瘸拐张岸然,点燃香烟张岸然,握住他手张岸然,躺在血泊中张岸然,但到最后,定格在紧急按下刹车、停在他面前张岸然。
他几乎是喟叹出声,放弃所有挣扎和抵抗。
疼,短暂地阻隔他动作。
张岸然抬起手,抹把脸。
他说:“希望有天,你能对说,你只爱,而不是敷衍,你更爱。”
张岸然松开握着齐平手,几乎是下瞬,齐平就扑到他身上,死死地抱着他,生怕他消失不见,或者转身就走。
齐平紧紧地贴着张岸然耳畔,遍又遍地小声说“爱你”,丝毫架子和骨气都没有。他被张岸然吓坏,他很怕张岸然会渐渐失望,在某天选择离开他。
他说:“张岸然,你赢。”
他说:“张岸然,现在只……”
张岸然突兀地吻上他唇,阻隔他话语,在刚刚瞬,他又不想让齐平说出口。
他憎恶着上世他自己,但他又可怜上世他自己。
那个张岸然躺在冰冷墓地里,也只有个齐平,会爱他,会惦记着他,会念念不忘他。
张岸然是他命啊,他不知道他离开他,要怎活下去。
雨悄悄地停,阳光透过乌云照在相拥两人身上,张岸然摸着齐平脊背,柔声问:“怕?”
齐平说:“怕。”
张岸然轻笑出声:“怕就好,齐平,你爱,才会爱你。”
“爱你。”齐平毫不犹豫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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