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是吧。”
“老师总是能吸引些人注意。”冯究望攥住俞还手,明明在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,“
冯究望蹲下去半跪着捧住俞还边脸颊,“这是还没醒酒?”
“别碰脸。”哑哑,含糊说辞。
冯究望说:“就碰。”
俞还眼皮抬下往他脸上看看,懒洋洋那股劲儿让人想把他撺巴撺巴揉进怀里。
“怎喝那多,你不是不爱去那种地方吗?”
“怎在这儿睡着,不怕着凉?”
俞还头疼要死,嗓子也疼,此刻不想多说句话、个字。
他不出声,冯究望转头去倒水,倒完转回身,发现俞还乖乖坐起来,眼睛盯着他手里面水。
这是渴。
冯究望把水递过去,他双手捧住杯子喝水,喝急,水从嘴角流出来,往领子里面钻,但是没有声音,只能看到喉结滚动。
缩在沙发上。那沙发不够长,腿只能曲起来落在地上,枕着自己不算柔软连衣帽迷迷糊糊要睡着。
那几杯酒他确是喝猛,很久没沾酒,喝又这急,难免要上头阵。
过不到半小时天就暗下来,灰蓝色,坠几颗不细看就看不到星。有人敲门,两声,俞还动,喉咙里发不出声音,干渴。
门又被敲两下,而后推开。
俞还艰难地睁开眼皮,入眼双球鞋。
冯究望自然明白这里面弯弯绕绕,知道这是“必要”交际。他家里做生意,冯琛以前常常应酬到半夜才回来,到家又是吐又是说醉话。
俞还是他见过最安静醉鬼。
“萧培坑。”
俞还说。这是往常不会说话,跟个人去抱怨另外个人。
冯究望神色冷下来,凑到俞还面前:“楚夏怡他们导员?”他记得这个名字,不太记得对方长相。
俞还喝完水抬起头,眼睛亮亮瞅着他,意思是他怎过来。
冯究望把他手里水拿走,放到桌子上,“发消息你不回,有点不放心你。”
他这才说话:“又不是小孩,有什可不放心?”
冯究望仗着俞还现在反应慢,抬手揉揉他头发,“不是吗?这不是连自己也照顾不好,渴不知道找水喝,想睡觉不知道找舒服地方躺。”
俞还不爱听,撇开头去。
是个学生。
这难堪样子被学生看到可不行,俞还想要坐起来却被双手按住。
“醉鬼。”
冯究望声音响在微冷房间里,俞还又不动,直接倒回沙发上,喉咙里发不出声音,只能咽咽口水润嗓子。
冯究望用手背贴贴他脸,俞还脸颊比他手还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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