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究望趁机抬手梳理两下俞还头发。
俞还没来得及阻止他,冯究望手已经拿开,还说:“是你头发乱。”
冯究望说:“不介意。没有介意老师喜欢同性,也并不觉得你哪里有问题会见个喜欢个,你好像直记得运动会上说话?那是开玩笑。不过点也不好笑,希望你能忘。”
俞还下意识道:“可是那瓶水……”
冯究望没听清
俞还手是修长好看,系里很多女生都夸赞这样双手应该去弹钢琴,他用那只手抓住沙发上毛毯,主动凑到冯究望跟前。
冯究望从没想那多。
对或者错,过程与结果,对他来说它们都发生在同天里。那匆忙又尖锐地在他眼里塞进只活生生蝴蝶,从此他看谁都是个模样,他自己也是如此。
他并不需要安慰,只是这些话是由俞还说出来又显得与众不同。
冯究望想自己是该露出感动神情还是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语,话到嘴边变成:“俞还,你睡衣扣子系错。”
由这个做老师说出来实在不应该,那就像你之前说,现在不要把当老师。”俞还说着坐在冯究望旁边。
他眼睫垂下弧度是温柔,颈侧投下阴影是温柔,开合嘴巴更温柔。
那样漂亮神情,讲着平时冯究望最不爱听话,他都觉得可以接受。
俞还说:“你爸爸那样做还蛮讨人厌,但是大人总会有些他们自己苦衷……”
不中听话在老师口里说出来也样不中听,但是可以被原谅。
俞还把头低下去,声音闷在喉咙里:“说怎这别扭……”
俞还漂亮还是如同蝴蝶翅膀,脆弱扇面似翅和闪着光鳞粉造就个他。
这人都不需要回应似,自己说完就好,低头解两颗扣子后又觉得不妥,原封不动系回去,把脑袋抬起来。
“总之想说就这多,大晚上你不要胡思乱想,时间不早你早点睡。”
“既然老师都说那多,那也有几句话想说。”
冯究望没有打断他,眼里带着丝笑意听他讲,纵容自己圈养食物。
是只甜美小羊。
俞还说到这里停顿,看向冯究望而后认真说道:“说是苦衷,其实就是身为年长者自以为是,你不要去在意。”
冯究望这次是真愣住。
“他们说你做错,其实没有错,无论是拉那个女孩出教室还是去揍那个老师,或许这些行为不够成熟是欠考虑些,可是那时候你才十四岁,没有足够勇气,常人是办不到那样……你做得足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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