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没有人说话，气氛着实尴尬。出租车在学校门口先停下，冯究望下
车，俞还没忍住犯职业病，问：“这
晚你
俞还有些无语。
冯究望接电话，楚夏怡说：“你人呢？”
“微信上不是说吗？走啊。”
“走去哪？！句话不说你就走，冯究望你是畜生吗？！”
楚夏怡
声音很大，连俞还都听到。
冯究望坐在俞还旁边。
“……
以为你要做副驾驶。”俞还说。
“嗯？没有。”冯究望勾勾嘴角，十分不走心地笑，落下来又是无表情，低头打着字，“不能坐老师旁边吗？”
俞还终于忍不住：“不要叫老师……”
冯究望似乎在思索，思索之后说：“知道。”
到本人次之后就记住。那张脸就很具有标志性，见过面绝不会再忘，染头发更容易在人群中发现。
俞还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敌意，莫名其妙敌意，说不清道不明。
被讨厌自己学生抓包，俞还啊俞还可真有你。
山风太冷，阴森森吹着，俞还还在提心吊胆，恐怕再有学生冒出来，身上穿得少，不小心打个喷嚏，两只手捧起来捂住嘴巴。
冯究望看过来，像看偷偷洗脸仓鼠。
只见冯究望慢吞吞回：“不是。”
“你就是！给老娘滚，没你照样浪！”
“嗯，行。”冯究望说完直接把电话挂。
俞还：“……”
现在年轻人都这讲话吗，好神奇。
俞还觉得他误会自己意思却不好再纠正。
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叫老师，在凌晨点夜，灯红酒绿晃荡迪厅外，看到与个男人接吻之后叫老师。
这太难堪。
车厢封闭，他觉得自己身上又弥漫着那股棉花烧焦味道，好难闻，忍不住贴近车门。
冯究望发出消息没会儿，楚夏怡电话直接打过来，他看旁边俞还眼，食指比在唇上。
老师真很像小动物。
“叫车，再等等吧，到车里就不冷。”他说。
沿着这条路再走个十几分钟会有条大道，那里会有出租车经过，俞还嘴里说着“不用”，转身又打喷嚏。
“打喷嚏不用背对着，老师，又不会笑话你。”冯究望说，“不是很冷吗？别往前走，两个人坐车还便宜点。”他说很随意，俞还更加搞不清他想干什。
他本来没想和自己学生坐辆车，尤其是这种时刻。但是出租车到很快，冯究望开车门示意俞还坐进去，俞还犹豫下，周围是山，黑漆漆，风吹来又是个哆嗦，他还是上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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