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想,先是德国、瑞典,再去美国。那两年里,看很多医生,但他们最后都告诉,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。”沈风来看向窗户外面,灯光照亮地方极其有限,只能看到窗外飞速掠过片片雪花,重重地砸在厚实玻璃上。
他维持着平静神情,仿佛不带半点情绪,“以前总是说八十八个黑白键是可以包容万物,不管是多怪诞曲调,多不可思议重奏,只要有钢琴加入,世界上切不可能音符组合都可以变作可能。可是后来,却觉得这八十八个键比想象得要狭窄多。”
说到这里,沈风来似乎意识到什,停顿下,没有再说下去。
林出心脏抽抽地发疼。他觉得不知所措,只得努力抑制住哭泣冲动,又次重复着苍白无力语言:“不是这样,沈风来。你是世界上最厉害音乐家,你直都是最崇拜音乐家。”
沈风来微微笑下没有回答,他只是抱住林出,轻轻吻吻林出额头。
没能说出话来。
沈风来用手板着他下巴将他脸抬起来,低头亲吻下他嘴唇。
林出看着他问道:“是车祸吗?”
沈风来点点头,“们在柏林那天。”
林出闭上眼睛。
林出忍不住仰起头,张开嘴呼吸着。
沈风来轻声叹口气,“小出,对不起。当时真没有想到,命运最终还是没能眷顾。许诺给你梦想,最终都
“车祸刚刚发生时候真不疼,没有骗你。那时候所有人都说,那年轻,能治好概率是很大。”沈风来声音低沉而安静,像是在诉说不相干人故事样,“甚至想,暂时不用告诉你,等治好再慢慢跟你说。因为知道如果让你得到消息,你定会哭,会无法接受,会比还要疼。不想让你十八岁生日留下任何不好回忆。”
林出默默地听着,无法抑制地去回想当年情形。
时间过去太久,很多东西已经非常模糊。但是沈风来生活遭逢巨变,挣扎求生时候,自己又在做什呢?
他刚刚度过人生中最难以忘怀18岁生日——在柏林音乐节上替补出道,以首拉二震惊在场所有人。夜之间,鲜花、赞美,还有无数疯狂热情全都落到他头上,美好得像是个梦境样。
之后半年里,林出变得异常忙碌,忙碌到生命里除钢琴再也容不下任何多余东西。就连沈风来不辞而别,模棱两可地告诉他家里有事需要他处理,过段时间就会回来,他也没有起任何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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