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出接过花,笑着逗她,“这漂亮花,专门去采来送给吗?”
安娜低头看看林出手里花,又抬头看看林出脸,然后不知道怎就害羞,红着脸直白地说:“因为你长得很好看啊。”
林出愣愣,说:“谢谢。”
如果说沈风来把音乐当做场梦境,那对于林出来说,这样悠闲美好远离纷扰日子就是场梦境。
梦境与现实,已经完全混淆在起。
那不如就放手让自己沉沦得再彻底些。
林出下楼走到院子里,撑着栏杆往葡萄园方向看,果然看到个小女孩拿着个篮子,举高顶在头顶,在草地上疯跑。Zart追在她身边,也玩疯,四只爪子上都是泥土。
生病几天里,这个叫作安娜女孩子来探望过两次,带来水果和卡片。只是小孩子没有定性,每次都是来坐会儿就跑出去玩。
冷嘲热讽说他演奏水准还不如某位音乐神童、直接批评他喜欢商业炒作,阴阳怪气称呼他为“pianoicon(钢琴偶像)”,与为他说话粉丝吵成团。
林出立刻把手机放下来,深呼吸几次,强迫自己不要去看,也不要去想。
他视线漫无目地转向窗外,又呆呆地坐会儿。
窗外是绚烂阳光,长长短短鸟鸣在树林间响起,长夏和新秋缠绵成微风,吹来小孩子和Zart打闹声音。
林出情绪逐渐舒缓下来。
后来林出才知道小姑娘父母为沈风来管理着湖畔酿酒厂,平时跟沈风来非常熟悉,经常带着周围孩子在酒庄附近玩耍。
看到林出之后,安娜笑着飞奔过来。林出看到她篮子里摆满鲜花,还有些不知名果子。
“你已经康复吗?”安娜仰着脸问他。
林出点点头,从口袋里拿出块巧克力给她,“是啊,只是有点小感冒而已。谢谢你之前送来水果。”
安娜大大方方地接过巧克力,想想,又从花篮里拿出束鲜花递给林出。
他突然觉得,不过短短几天时间,原来生活似乎已经离他很远,远到甚至有些陌生。
在沈风来酒庄里,他获得种从未有过安静。没有燕尾服和黑白键,没有鲜花掌声与镁光灯,也没有交响乐团恢弘繁复音乐声。
这让林出心里产生种奇妙割裂感。
林出说不出哪种生活更好些。他无法把心情整理好,只好尽量放空自己情绪,也强迫自己不去回味与沈风来之间那若有似无情愫。
沈风来说“人们总要从美梦中醒过来,回到自己真实生活中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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