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长叹出口气。
直到今天之前,他都以为他只是喜欢过连隐假扮“童桐”而已……
第二天早,闹钟才响起第个音符,连隐就翻身坐起来。
他还记得昨天晚上朗琢玉说早上要起去片场,作为有求于人,过来端茶送水小助理,他应该殷勤点。
穿好衣服洗漱过后,连隐便去朗琢玉房间。
这个时候,在三层楼之上套间里,朗琢玉刚回到房间。
他换上拖鞋和宽松睡衣,将自己头发抓散,边做着这些动作,边走进浴室。
经过镜子时候,朗琢玉不自觉地停下步子,看着镜子里自己。然后缓缓地,将放在头上手拿下来。
掌心朝着自己,手指微蜷。
他今天晚上,好多次不由自主地摸连隐头。这个动作是为什?
连隐自然不可能把方才真实想法告诉朗琢玉,他转转眼珠,抬起头说:“在想,你也带关实来找过李婆婆吗?”
他直直地望着朗琢玉,也不知道自己眼神温度多烫人。他只是在想,今晚那种温暖氛围,是不是对朗琢玉和其他普通人来说再常见不过,根本无所谓身边人是谁,都能与之分享。
是不是只有自己会对这种家人般氛围感到珍惜,只希望陪在身边,是特别人。
朗琢玉并不知道为什连隐会有此问,诚实回答:“当然没有,他只是助理而已。”
连隐心中跳,差点想问,那在你心里,是什呢?
“叩叩。”
连隐怀着忐忑心情敲响房间门
摸头代表着疼爱、怜惜,对别人意味着什朗琢玉不清楚,但是对自己,这个动作还意味着——
想要保护个人。
朗琢玉不年轻,不是什都不懂少年人。除摸头,自己对连隐还做很多突破常规事,比如随他欺骗自己,比如准他再来南城。他对这个大男孩似乎有着超乎常理容忍度。
他撤开放在镜子上目光,脱下衣服,走进浴室。
水流哗啦啦冲下来,朗琢玉闭眼,仰起脖子,任由热流冲刷皮肤。
但理智让他停下,他低下头,藏住上扬嘴角。
回到酒店,时间已经不早,朗琢玉将连隐送到房间门口,非常自然地抬手碰碰连隐脑袋,笑着对他说:“晚安。明天早上起去片场。”
道过晚安,朗琢玉转身离去,连隐站在自己房门前,看着他回到走廊那头电梯处,搭乘电梯离开这层楼。
看到他离开后,连隐才回到房间,把自己重重扔在床上,半张脸埋在酒店柔软枕头里。
无意识地,抬手,摸摸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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