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庭禾将薄荷糖握在手心里,嫌弃说:“薄荷糖又不好吃,你不如亲下来得直接。”
他都这样说,林照当然要凑过头,在他脸颊印下个猫猫祝福之吻。
反而怪,说年纪这小,就这样刻薄不讲人情会很讨人嫌。觉得他们真很奇怪,不敢招惹真正做错事那个人,只能抓着要懂事讲人情。”他很认真地问,“什是人情?设身处地体谅对方?体谅个人渣难处,体谅她软弱和过剩羞耻心?是傻子才会做这种事。”
更可恶是,他居然真做到。
因为她想回家却不敢,就只能由他来带妈妈回去,向陆时停讨回他欠债。
听完这个丑陋又难堪故事后,林照轻轻碰他下,说:“们换下。”
叶庭禾不明所以:“换什?”
“你故事放在这里,说完你就可以忘记它,替你记着。这个给你,”他伸过手,把空姐给两颗薄荷糖放在他手心,“作为交换。”
叶庭禾垂眼,薄荷糖包装纸在日光下粼粼闪光,好像两颗青色宝石。
林照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变成如他年纪那些世故成熟大人,居高临下俯视他人幼年时留下疑惑与痛苦,轻飘飘地给出诸如远离原生家庭这样建议。
他只能凭借些直觉与无法忽视在意,给出作为另外个独立个体,能给出切。
有拥抱就给拥抱,有薄荷糖就给薄荷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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