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瑄忘带药,整个人无助地蜷在雪地里,极虚弱地打着颤。
如果,再给他次机会,他绝对不会愚蠢到没带药就出来找戒指。
梁瑄浑浑噩噩想。
冬天寒风凛冽,可梁瑄鼻尖额头依旧浮着片碎汗,脸色与雪别无二致。而胃里疼痛再次勇攀高峰,他整个手腕都要没进单薄柔软上腹间。
“疼”
昨晚夜入冬,门口积雪已经盖过脚踝。
郊区房子盖得稀落,没什人,干净道路被纯白大雪覆盖,如同张柔软天鹅绒蚕丝被。
梁瑄脚深脚浅地踩着积雪,脚踝倒灌着刺骨雪,关节处很快就没知觉。
他是知道大体方向,倒是不至于大海捞针。
只是冷风像是刀子,摧残凌虐着他脆弱身体,梁瑄只能走两步,蹲在雪里,压着胃歇会儿,等到疼得麻木,再勉强站起来,往前挪两步。
半步,给彼此留个极绅士社交距离。
“好,赔给你。”
沈珩从兜里拿出串车钥匙,意兴阑珊地甩在桌上。
“这车,是你。你,请自便吧。”
他从冰箱里拿瓶烈酒,再也不去看梁瑄,自顾自地进书房,反锁门。
梁瑄终于小声颤抖着叫出来,可连呼吸也接不上,那声痛喘生生掐在喉咙间,只疼得浑身发抖。
蓦地,股浓厚血腥气涌起,梁瑄痛苦地皱眉,没
“呼呼”
梁瑄艰难地喘息着,呼出热气把他眼前视线模糊成片,他本就眩晕,眼前物件在他面前重影摇摆,晃得他恶心。
他捂着嘴难受地深呼吸,忽得口气没上来,眼前猛地黑,他身体无力地向前踉跄两步,重重栽倒在雪里,发出声沉重闷响。
梁瑄纤长睫毛也染雪,整个人仿佛在雪里打滚。他用冻得僵硬双手往胃里用力地按,背上腰上全是厚厚雪渍,大衣瞬间被打湿,寒气更是肆无忌惮地向他胃里渗透。
“该死”
随着锁芯清脆声告别,梁瑄仿佛卸力道,抱着颤抖膝盖,慢慢蹲下去。他双臂并齐搭在膝盖上,喉咙间隐有呜咽哭腔,又不敢肆意哭出声,只好紧紧咬着手臂,憋得眼眶脸颊都是片红。
兜兜转转,还是贯彻最开始计划。
该说,老天都在帮他吗。
梁瑄心头像是被剥下块肉,疼得他眼泪盈眶。可最后,他努力深呼吸几次,勉强压下喉咙间酸涩,顽强地抹泪,踉跄起身,随便扯件大衣裹在身上,轻手轻脚地下楼。
北风吹过他单薄背,他有些站不稳,只抓着门前颗树,抵着唇小声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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