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宽松松灰色毛衣衬得梁瑄更单薄瘦弱,皮肤白得要反光似清透,又在蓬松灰毛掩映下显得柔软而温顺,像是拔掉爪子猫咪。
沈珩抱着梁瑄,路把他送进卫生间。
那里早摆张半人高小凳子,沈珩扶着梁瑄腰,把他摆正。
梁瑄顺从地坐下,睡意困倦和高烧拉扯着他意识,而潜意识信任和依赖让他难得不挣扎也不反抗,沈珩拉起他手臂,他就抬手臂,沈珩让他漱口,他就乖乖地喝口水,脸颊微微鼓起,含着水像个圆润瓷娃娃似。
沈珩彻底失笑。
沈珩贯话不多,他只是从抽屉里取枚红外体温计,换上塑料保护套,轻轻搁在他耳道处。
声尖锐悠长‘滴’声电子音响起,体温计表盘已然变红。
“又烧起来。”
沈珩也不吃惊,只极轻地叹口气。
梁瑄身体从小就偏弱,淋雨着凉更是不容易好。
股米粥清香味道顺着门缝钻进窗帘紧闭房内,把熟睡中梁瑄从周公那里请回来。
梁瑄低哑地‘嗯’声,长睫毛微颤,模糊地张开眼,眼前仍是片黑暗。
门被轻轻推开,道刺眼光投进憋闷燥热屋内,光幕里融道高大身影,脚步很轻地走进来。
“咳”
他刚想开口说话,喉咙里干涩灼热股脑地蹿上来,惹得他捂着嘴咳嗽两声。
“让你漱口,不是让你学海獭。”
梁瑄不明白沈珩在说什,倦怠惫懒地抬起肿眼睛,失神迷茫地看着他。
沈珩心脏某处又软着塌块。
他俯下身体,喝口水,两个人跟个幼儿园大班排队洗漱小孩子般,对着鼓起脸颊。
沈珩靠近,用鼻尖亲昵地蹭着梁瑄,闷声轻笑,然后侧
他只求,这次梁瑄别再搞事情,老老实实养病,否则烧成肺炎,又要受顿不知所谓罪。
“胃好点吗?”
沈珩右手贴在梁瑄睡衣外,极轻地打着圈揉揉,见梁瑄依旧微微地皱眉,便知道还残着疼。
“不想去医院可以不去,但必须要好好吃饭吃药。”
他拎件自己灰色厚织毛衣,给梁瑄从头套上去。
这时,梁瑄被只微暖大手从被窝里挖起来。那人侧坐在床边,把他抱在怀里,小心地掖好被子,动作很轻柔。
“早。”
沈珩拿着张温水帕子,给梁瑄小心又仔细地擦脸,在他耳边低沉轻语。
梁瑄倚在沈珩怀里,意识还没有完全抽离睡意,只含混地从喉咙间随意应声,算是礼貌性地问早安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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