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瑄倒出两片止痛药,放在舌尖,嚼两下,闭眼昂头吞下去,希望这药也能解
梁瑄抱着自己最后尊严,胡乱地朝他点点头,脚步凌乱地朝着厕所奔去。
他躲进隔间里,上身痛苦地压紧膝盖。
背后冷汗湿干,干湿,黏腻地贴在他清瘦背上。
这样触感让梁瑄胃里又是阵翻腾,倒头就吐,直吐到再无可吐,才脱力般,背靠着厕所隔间木板,抖着手,用冰凉指尖捻出张面巾纸,勉强地擦擦嘴。
好久没经历这样激烈又急促胃痉挛。
沈珩单刀直入,打得梁瑄措手不及。
他身子微晃,又倒退半步,勉强稳住身体,苍白唇角牵出抹文雅笑,很克制,又透着淡漠。
“只谈生意,不谈感情。”
听着梁瑄话里疏离,沈珩站在原地,眼底最后丝侥幸也散,只自嘲地轻笑声。
“很好。”
胃里绞疼似乎松松,眼前眩晕也渐渐散去,洁癖占据主导,他秀眉微皱,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。
他不想弄脏沈珩衣服。
他嫌自己脏。
沈珩怀中温度骤失,又看到梁瑄仿佛厌恶地看他眼,沈珩眉峰低压,手又攥紧。
“梁瑄。”
偏偏是在沈珩面前。
他有些意兴阑珊地将纸随手丢进垃圾桶,看着厕所打着旋儿消失水花,沉默片刻,才走出厕所隔间。
站在镜子前面,梁瑄看着自己苍白脸,还有被自己揉搓出褶皱衬衫,对比沈珩身行头光鲜亮丽,自己整个人只写满狼狈二字。
他没能装出故人重逢淡然笑,没能贯彻负心汉洒脱轻挑,只有面对前男友方寸大失。
他觉得自己可笑。
胃病果然是情绪病。
沈珩只用两个字,就让梁瑄死寂心绪泛起滔天波澜。
梁瑄疼得冷汗点点顺着削瘦侧脸淌下来,他背着沈珩用力咬着下唇,突如其来剧痛让他没办法好好说话,甚至没有办法再站直。
而身体过于怀念沈珩温暖拥抱,以至于梁瑄身体不受控制地直发抖。
不能在他面前这样狼狈。
低沉嗓音宛若好听大提琴,可梁瑄耳畔只划过弦断喑哑嘶吼。
梁瑄知道,他生气。
那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,只有偶尔怒极,才会从话尾露出尖锐刺,像是柄刀,锋利可见血。
梁瑄左手虚虚搭在惨白墙壁上,堪堪撑住自己微晃身体,低低喘口气,让眼前明暗交迭阴影散去两分,开口轻声道:“好久不见。你怎会在这里?”
“有句话,隔七年,想问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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