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打算用什
跟
换半杯酒呢？”灵山君面色淡然，轻声问道。
还要东西换？青十九细想，想来想去发觉根本没有东西可换。他带来
只有换洗衣裳，还有那
瓶子易形丹。
青十九脑子里突然蹦出刚学个词：寄人篱下。
灵山君不知他稀奇古怪想法，也没指望他接话，压低声音道：“有样东西想同夫人要，夫人可允？”
青十九竟不知自己这里有东西是灵山君想要，好奇道：“什？”
雨水连绵好几日，两个泥娃娃镇日顶着绿叶作斗笠，在外头撒野。
雨停隔日，太阳将泥土晒硬
，灵山君从树下挖坛子酒出来。
灵山君说这酒烈，只分半杯给青十九。他尝尝，果甜带着辛辣，口未尽兴，厚着脸皮求灵山君再匀半杯。
灵山君不答，自斟自饮。
青十九求半天，眼巴巴盯着灵山君。他今日穿身广袖长袍，举杯时袖口滑至手肘，露出截线条流畅优美小臂，腕骨凸起，手指纤长，仰头饮酒动作十足风流。
蹭书页上字，蹭手墨香。
“怎？”
青十九挨得他极近，便下意识放低声音：“以为这字是凸起，可以摸出字形。”
灵山君轻轻笑。
青十九听着听着就犯困，半张脸埋在软枕里，呼吸之间尽是灵山君身上草木香。
灵山君笑眯眯地朝他招招手，青十九凑前去听，待听完那几个字，他整个人都呆住。
灵山君贴着耳畔问：“夫人可允？”
青十九吓得差点弹起来，被灵山君揽住，只能面红耳赤，浑身僵硬地靠在他怀里。
耳边灵山君犹不放过他，湿润气息股股搔过耳尖：“们是喝过合卺酒正经夫妻，受皇天后土庇佑。成亲这久，没洞房便罢，知夫人害羞，可夫人连亲都
青十九被美色迷眼，都没发觉自己语调越来越软，听在灵山君耳里那就是撒娇。
灵山君突然笑下。
青十九不知他笑什：“可……可以吗？”
灵山君放下酒杯：“就半杯？”
青十九：“嗯！”
他迷迷糊糊，突然道：“夜萤……”
灵山君读是本游记，笔者不知是何方神圣，三界六道都走过，编纂这册书。此刻，正讲到人间之景。
游记上书，人间同鬼道隔着片芦苇荡，人死后魂灵路过芦苇荡，会化作只只夜萤，整片芦苇荡皆是星星点点光，如繁星之境。
灵山君贴着青十九耳朵问他：“想去看看？”
青十九困得大脑团浆糊，“哼”声，被灵山君拍着背彻底哄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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