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在班里没出来呢。”
季横说着“谢”,这才往里面走。
教室门开着,许皎白坐在讲台上面对着画板,背挺得笔直,圆领毛衣半遮住锁骨,手里拿着笔,心思却没在上面,时刻注意着外面动静。
季横没有拆穿他,慢慢走进来,走到许皎白身后:“你在画什?”
笔尖在纸张上轻轻顿,仿佛回到两人最初相遇地点,许皎白坐在观众台偷偷画篮球场上季横,结果却被发现。
两个人住在起有段时间,有时是在许皎白家有时是在季横那边,习惯成自然,也没有人觉得这样有什不对。
江皖倒是很赞成这样,说:“万吵架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没有去处,不错不错。”
许皎白可不觉得是这样,他们或许会吵架,但是季横定不会让自己走,耍赖撒泼什都干得出来,可要是真出家门就另当别论,百分之百会黑脸把许皎白拖回来,边说自己错叫许皎白不要生气,边又要狠狠欺负人,在他脖子上咬出牙印,不要脸地说是标记。
不要问许皎白为什清楚。
实践过。
多大人还撒娇?可够啊,可是你妈,快别给肉麻。”孟媛笑着笑着眼睛里就有泪,既欣慰又难过,拍拍许皎白脑袋,“哭呀?”
许皎白闷闷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快点起来,口水别沾到被子,嫌弃。”
“……没流口水。”
孟媛抽空看眼窗外,这看就不回头:“这雨也没下起来啊,才这小会儿就停。”
许皎白说:“可以画你吗?”
季横往他嘴里塞颗糖,指尖在唇瓣上流连,歪头笑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
他脱掉外套,扯过台下椅子
因为下雪,道路不好走,季横开车送许皎白去画室,今天周末他整天没有工作。
画室里暖气很足,学生们刚来没多久张张脸被冻红扑扑,看到许皎白进门零零散散说着“老师好”,许皎白点点头,开始天授课。
下午学生放学,许皎白留在画室里画未完成画,听到学生叽喳吵闹往外面看眼。
窗外庭院里梳马尾女孩子与季横搭话:“你又来找许老师啊?”
季横点头。
许皎白抬起头,阳光乘着微凉风洒在窗台上,耀眼得不似秋天,街道上树木有些还绿着,小雨过后更加青翠。
天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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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中旬下场大雪,也是入冬第场雪,飘飘洒洒整个晚上。
第二天早上起床,窗子上结厚厚层霜,许皎白探头往外面望,季横叫他吃早饭,他转头说:“下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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