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店人还是挺多,季横挨着许皎白低下头说:“好,宝宝。”
许皎白最开始没反应过来,等到反应过来脸越来越红,最后干脆放下筷子跟季横说:“你离远点。”
立秋这天温度非但没有降下来,反而由于两个人贴很紧变得愈来愈热。
因为有低血糖少年时期许皎白总是在口袋里备些糖,后来长大,长成可以被人依靠信任成年人,他把糖递给很多人,也耐心听别人说起心事。
自始至终只有季横个人,会反过来递糖给他,把糖果喂进他嘴里,抚摸他锁骨上伤疤,紧追着他不放。
“就他?能开导人?”孟媛显然不信。
江皖说:“当然能啊,怎不能?许老师拿出对待学生那股认真劲劝说番,立刻醒悟过来!”
许皎白干巴巴说句“没有”,两个女人都不听他讲话自顾自地笑。
晚上和季横见面,许皎白提起这件事,两个人正在餐厅吃饭,他饭都没咽下去就在说话,嘴巴里塞着食物,看上去气鼓鼓。
季横故意逗他:“你又递糖给别人?”
事就当做不知道,也管不着。”江皖把头偏向边,有点无奈地,“江稍那个笨蛋,自求多福吧。”
女生抿着嘴角露出个无可奈何笑,眉目低垂有些成熟味道。
她不想成为她父母那样人,那是她二十多年人生里最想摆脱枷锁和束缚,没道理再把它套在自己弟弟身上。
许皎白递给江皖块糖:“吃块糖平静下。”
江皖故作嫌弃:“才不像你,天天吃甜食,小心蛀牙好吧?多大人。”
许皎白有自己温柔方式,而季横只对他温柔。
天气真点点凉下来,某个周末许皎白出门赴管向童约,这次
许皎白静下,试探着看过去确认季横是否真在生气。
季横立刻笑,手在他脑袋上盖下:“吃饭时候说话你也不怕噎着。”
许皎白闭上嘴巴不说话,季横又说:“开玩笑,你说吧,说什都听着。”
许皎白想安静吃饭,季横再次说:“喜欢听你说话。白白、许皎白,快理理。”
“好烦,不要吵,吃饭。”许皎白终于回应,干净利落,冷酷又无情。
“每天都刷牙。”
江皖鼓掌两下,懒洋洋道:“那你可真棒。”
许皎白还在说:“没有蛀牙。”
江皖笑,伸个懒腰站起来:“回去看阿姨吧,下午还要上班,会儿就得走。”
回到病房里,孟媛问他们出去说什,江皖把话题接过来:“就点小事,想让许老师开导开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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